第 92 章(第4/5 頁)
俊。
戚無雙已不知多久沒見過他,看到這張朝思暮想的臉,忍不住吸了幾口氣,眼中的淚綿綿溢位來,她手掌一鬆,五個手指印清晰映出來,
“燕翎哥哥,你瞧瞧,寧晏竟然動手打我?她先在廳堂慫恿程毅的媳婦埋汰我,剛剛無緣無故又甩我巴掌,我承認我之前有錯,因為你娶了她,我不高興,可這麼久了,我什麼都沒做,她居然在我兄長和公主的婚宴上,堂而皇之打我”
戚無雙委屈地泣不成聲。
如月看著燕翎那張冷漠至極的臉,不由打了個哆嗦,她回過眸來,忐忑地看著寧晏,畢竟上一回在這裡,燕翎因為戚家與寧晏生了嫌隙。
寧晏眼神很淡,只是細看,眼底的怒色並未褪去。
如月見寧晏沒有解釋的意思,她轉身昂首挺胸與燕翎道,
“世子,是戚無雙冒犯在先,是她攔著少夫人的路不讓過去。”
戚無雙紅著眼指著自己身側道,“誰說我攔著路,這邊這麼寬,夠你們主僕過去吧。”
如月哽住了。
燕翎臉色木木的,眼前跟蒙了一層霧障似的,幾乎看不清戚無雙的臉,只聽得她在那兒喋喋不休控告寧晏,他今日過來戚府,特意安排人盯著戚無雙以防她針對寧晏,不成想跟到了這裡。
他嗓音沁涼,“打了你又怎樣?”
寧晏應聲抬眸,兩道目光不期而遇,
燕翎越過門檻來到她跟前,大紅的燈芒垂落在她眼眸,她眼神溼漉漉的,頗有些攫人心魄,他垂下
眼問她,“哪隻手?”
如月已意會出他的意思,連忙將寧晏右手給捧了起來,“是這隻手。”
燕翎從袖口掏出一方帕子,替她擦了擦右手,將繡帕丟給如月,“扔掉。”
隨後牽著寧晏越過戚無雙離開了講武院。
如月看著手裡起皺的雪帕,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姑爺這是嫌姑娘髒了手嗎?
她趾高氣昂地將帕子在戚無雙跟前一晃,飛快地追著寧晏離開。
戚無雙腳步灌了鉛,怔愣在那裡,絕無僅有的屈辱湧上心頭。
緊緊是燕翎剛剛這一個動作,便將她對他這麼多年築起的愛慕一轟而塌。
這回燕翎兵不血刃拿下烏斯藏,被傳為邊關的神話,她對這個男人的仰慕達到極點,心想著即便不能嫁給他,她也要當他麾下一名女將,與他並肩作戰。
而現在滿腔的心思被那個厭煩的眼神給盪滌得乾乾淨淨。
是她愚蠢至極,錯付了心意。
寧晏被燕翎牽著上了馬車,夫妻一人對視一眼,誰也不必與誰解釋,輕而易舉便明白對方的心思。
感情不到時,他便希望她是一位溫文爾雅,得體端方的女子,不希望她被人挑剔。
如今恨不得她作些鬧些,能肆無忌憚在他懷裡撒嬌,別說打人,這會兒她要砍人,他還得親自給她遞刀子。
剛剛寧晏那巴掌何嘗不是在昭示,她不喜歡別人喊他翎哥哥,他也不喜歡,那種親暱的稱呼從別的女人嘴裡說出來,就跟吞了一隻蒼蠅般噁心。
看得出來,寧晏這三日在宮裡睡得並不好,燕翎將她抱在膝蓋上,用薄衾裹她在懷,“你連著三日辛苦了,歇一會兒。”
寧晏雙手環抱他的腰身,懶懶賴在他懷裡睡過去。
淳安公主為了養精蓄銳,特意在婚車裡打了個盹,這會兒精神還不錯,戚無忌離開沒多久便回了婚房,新婚夫婦各自沐浴換了寢衣坐在床榻,你看我,我看你,心情略有幾分奇妙。
早在榆林,一人便有擦槍走火之時,淳安公主逮著了機會便壓住戚無忌去親他,親著親著戚無忌受不了便將她推開,眼下一人也不是那等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都很壓得住場子。
淳安往床榻當中一坐,環顧寬敞的婚床,笑眯眯問,“我睡裡面,還是你睡裡面?”
戚無忌雙手搭在膝蓋上,屈腿坐著,神色如常道,“當然是殿下睡裡邊,臣睡外邊,好方便臣伺候殿下。”
“嗯,言之有理。”
淳安公主便往裡側挪了挪,紅燭搖曳,透過薄薄的紅帳灑了進來,流光浮動,婉約如紗,她四處摸索著瞧瞧是否還有沒撿乾淨的花生乾果一類。
戚無忌雙目追隨她,整一日人都有些飄乎,當初守望長大的姑娘如今成了他的枕邊人,淳安公主尋了一圈沒尋到,鬆了一口氣。
戚無忌卻知她並不如面上看起來那麼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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