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帕夭(上)(第2/3 頁)
就是鎮守王城外圍的軍隊存在。
當然了,鑑於日本武士劍術高超,他們也是正牌禁衛軍的武術教官。
那位跪坐著彈琴的老者叫黃華生,是暹羅華商領袖,此時的暹羅王國還是十分開放的,但與中國一樣,他們重視農業,輕視商業,上層認為商業是賤業,不屑於參與,下層都是農奴,不可能做,便讓華人鑽了空子。
黃華生本是廣州的舉人,二十年前因為清軍入侵舉家來到了南洋,原本是在越南討生活的,後來輾轉來到了暹羅,暹羅富產木材、稻米、硫磺、錫錠,眼下他搖身一變成了往來廣州與南洋一帶的豪商之一。
當然了,時下因為臺灣鄭家的存在,兩廣、福建一帶沿海都禁海了,他只能在沿海島嶼做走私貿易。
幸虧他走得早,否則就被尚可喜殺了,那時尚可喜可是殺了七十萬廣州人的,幾乎是十室九空。
那位拉小提琴的就是華爾康,希臘人,得到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的青睞,讓其擔任法國駐暹羅大使,還擔任暹羅教區的教主。
法國人還派遣了一支軍隊來到暹羅,幫著那萊訓練軍隊,眼下正是雙方的蜜月期。
時下的暹羅國,是典型的農奴制國家,除了貴族就是農奴,當然了,也只有貴族才能擔任士兵,華爾康來了之後,又根據歐洲的情況為其從法理上進行了體系化完善。
已經在歐洲頗為落後的騎士制度便被那萊撿了起來。
暹羅國大的貴族有三級:昭披耶(公爵)、披耶(侯爵)、披(伯爵),時下華爾康被那萊封了披耶,黃華生、渡邊雄太郎則都被封了披,實際上黃華生就是那萊的皇商,而渡邊雄太郎則是僱傭軍。
他們三人自然沒有封地和農奴,不過是個榮譽頭銜罷了,黃華生靠做生意賺錢,渡邊雄太郎則靠那萊提供的薪餉過活。
法國人顯然對黃華生幾乎獨霸暹羅國的商業感到十分不滿,於是,雖然看不上同為基督徒的日本人,也只能勉強拉攏他們,為的就是對抗華商。
不過,時下的暹羅人對於歐洲人還是十分抗拒的,而對於會說一口流利的暹羅語的華商則是十分友好,願意加入天主教的又是屈指可數,這讓華爾康很是撓頭。
華爾康是希臘人,確切地說是奧斯曼人統治下的希臘基督徒,能夠被天主教大本營的法國國王看上自然是萬分榮幸,得到路易十四的命令後就趕緊帶人過來了,他的成效還是不錯的,至少讓國王、王子都認可了他。
夤夜時分,黃華生有些累了,但又不想倭人獨佔鰲頭,便強撐著兀自彈奏著,華爾康今年才三十多歲,倒是精力旺盛,時下流行於歐洲的曲目一首接一首地拉著,那渡邊雄太郎一見到女人更是精力大漲。
彈奏著三味線到了最後,在酒精和女人的加持下同樣只裹著一塊兜襠布的他的身體某一部分早就起了變化,將兜襠布高高頂起了。
王子帕耶多早就捕捉到了這一點,眼神裡的厭惡之色愈甚。
國王那萊卻不以為然,他自己有十幾個妻妾,對於這種事早就司空見慣,何況,渡邊雄太郎等人越是出醜他就越放心,以前的日本人可是一本正經的,可還是鬧起了政變。
或許,這也是渡邊雄太郎等人故意做出來以取悅國王的法子?
那萊身邊的三萬大軍中的一萬都是“騎士”,另外兩萬則是騎士的僕人,也能上陣殺敵,類似於初期八旗兵的阿哈,但主要是為主人準備馬匹、甲冑、武器、飲食的,戰爭中有了繳獲,便幫著轉運繳獲的。
僕人也是農奴,不過是被主人看中,較為信任的農奴罷了,這樣的人回去後主人也會讓其幫著管理其他農奴,主人進入寺院禮佛時,也能站在院外伺候,而普通農奴則是不能走近寺院方圓一里範圍的。
對於篤信佛教的暹羅人來說,這就完全不同了,故此,這些人雖然冒著生命危險,但只要打了勝仗,回去之後還是“老爺”一般的存在。
暹羅國的人口與緬甸差不多,他們的騎士顯然不會超過五萬,多出來的顯然就是僕從。
區區帕夭城顯然住不下三萬人,眼下也只有一萬那真正的騎士以及日本武士、華人商戶住了進來,兩萬僕從則是圍著城堡紮營。
帕夭城原本也有上萬人,現在顯然無一例外都成了新的奴僕,那萊很大方,全部分給了自己的直屬騎士,還分了一些年輕女人給華商和日本武士。
於是,這一萬騎士又多出來一名僕從了,加上清邁府、南奔府的,還不止一個。
這就是打仗的好處,暹羅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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