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第2/5 頁)
時間才能清醒,清醒後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想到這裡,秦巡繼續打探:“凌霄仙君月月都去的那個洞府在何處?”
執事弟子打了一個酒嗝:“在、在臨泉山!”
秦巡眸光微動,臨泉山這個地方,他記下了!
當天夜晚,歸元宗陷入萬籟俱寂之時,他如鬼魅一般來到了臨泉山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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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歸元宗主峰。
沈逐一劍凌空,整座山搖搖欲墜,大乘期的威壓讓無數天之驕子心蕩神馳,情不自禁地跪服在地,他們發自內心地激動臣服。
因為界之中,凌霄仙君傲視群雄,他一招一式威力無窮,如石破天驚,人人都被這般鋒銳無匹的劍意所震撼。
什麼是渡劫之下第一人,這就是渡劫之下第一人!
藏劍峰弟子個個神情驕傲,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每個人都開始練習揮劍數千下。
主峰之上,沈逐的身影還模模糊糊倒映在山崖上,崖下江水潺潺、斷斷續續,僅有兩人知道,沈逐已到了窮途末路。
寒風凜冽如刀,長夜懸掛天穹,星辰寥落。唯有一把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一聲嗡然長鳴久久不肯停歇。
沈逐撫過長劍,他低聲道:“汀蘭。”
悲傷的長劍才重新安靜下來。
掌門嘆氣:“你的心魔還在?”
他這句話實在突兀,彷彿戳破了什麼,天穹濃雲壓蓋,忽然狂風大作,漫山遍野的紅梅簌簌作響,景由心生,說明掌門這句話,暗中了沈逐的內心。
對方此刻的心情,像景緻一般凌亂,傲雪凌霜的寒梅在凋零、亙古長夜裡沒有星辰、千古橫流的江水也斷流了,按理來說,沈逐是一個無悲無喜之人,他的心緒可以寂寥,卻不該這麼悲觀。
可凌霄仙君就是這般悲觀,彷彿心存了死志。
界眾人,都認為凌霄仙君高高在上、一派風光霽月,唯有他本人清楚,他被心魔捆綁多年,徹徹底底陷入了瓶頸。
日日夜夜深受魔火毀噬道心之苦。
曾經的他被譽為修真界成為千萬年來最有飛昇希望的人,現在他卻止步大乘期進退兩難。
他是仙門道州抵禦魔門的一根頂樑柱,一旦他隕落了,仙門將陷入萬劫不復。
近來魔頭裴玄橫空出世,不是佔領無燼之海,就是斬殺魔尊寂淵,一舉一動越發猖獗,仙門道州人心惶惶,眾人對凌霄仙君的期望也日漸厚重。
唯獨沈逐知道,自己不過在苦熬壽元,他撐不起這份期待了,早在多年之前,他將自己放逐在一片荒蕪死寂的地方。
“海瑤她死去多年了,你該釋然了。”掌門痛心疾首道。
謝海瑤這個名字,隨著她為天下蒼生犧牲,成了歸元宗一個難以言喻的傷疤,一個沉痛的禁忌,為了懷念她,眾人心情悲傷,尋常不會宣之於口。
提到女子。
沈逐眼中的霧散去,變得澄澈清明,猶如一道冷泉。
掌門又回憶當初:“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今年應該是……”
沈逐聲音淡淡:“歲。”
“是啊,年了,無論我們怎麼招魂,都沒有一縷魂魄……”歸元宗掌門蒼老的臉龐流露出一絲傷懷。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身死道消、說明了凶多吉少。
“八月很快到了,又是一年忌日,你給那孩子立了長生牌吧,今年你要供奉什麼?”
沈逐默然無語,四周景色又變了,大雪漫天,吹得他一身單薄白袍獵獵作響。
天寒地凍中。
仙鶴冷得瑟瑟發抖,不敢發出抱怨,細長鳥頸往自己胸脯一塞。
掌門也不惱,他熟練地為自己披上衣物,然後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該往前看了。對了,歸元宗弟子打探到裴玄的動靜了,年前他曾出現在雲州。”
“雲州?”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能把死寂中的沈逐拉出來,那隻剩下裴玄。
這個腥風血雨的冷血魔頭,全修真界的心腹大患,任何一個修士提到這個名字,都要噤若寒蟬、變色分,這一招屢試不爽。
掌門只看著,沈逐淡淡的沒有表情,眼眸裡凝了一絲殺意。
“是的雲州。”掌門肯定回應,他面上流露出一絲困惑,“這年他足跡隱隱約約都在雲州顯現,這實在匪夷所思。”
任何人只要攤開神州大陸地圖一覽,會發現一個事實。
十九個仙門道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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