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腳踏甲馬如插翅,頭落窯爐火自生(第2/3 頁)
換一個瓷器的命,還真是虧了血本!
她的紙人已經來到窯工身邊,紙人行走無聲無息,而那窯工畢竟是瓷器,瓷質的眼球,只對聲音敏感,視力不行,沒有看到這些紙人。
紙人們口中咬著刀劍,順著它的腿往上爬,爬到它的背上,便要動刀。
此時瘦長窯工已經來到瓷人之中,正欲湊過來仔細檢視金紅纓,突然身後傳來巨大的響聲。
它轉過頭看去,只見邪菩薩舉起八條手臂,托住自己的腦袋,輕輕左右旋轉,接著伴隨著一聲大響,竟將自己的腦袋摘了下來!
那邪菩薩依舊端坐,穩當無比,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一旁。
瘦長窯工顧不得去檢查金紅纓等人,一手一個,抓住兩個瓷人,徑自向邪菩薩的頭顱走去。
陳實這時才注意到,邪菩薩放下腦袋的地方,竟然有一個窯洞,應該是不久前建的,用了沒幾次。
那窯工將兩個瓷人放入窯洞,爬到邪菩薩的腦袋上,掀開其中一個眼皮,頓時熊熊真火從邪菩薩眼中噴湧而出,火光熾烈無比,頃刻間便將兩個瓷人燒熔!
瓷人熔化,落入下方的陶鍋中,滿滿的,泛著紅光,
瘦長窯工放下邪菩薩的眼皮,從邪菩薩腦袋上滑下,捧起滾燙的陶鍋徑自來到邪菩薩身軀的肚臍旁,開啟肚臍走了進去。
它應該是打算從裡面修補邪菩薩的身體。
陳實眨眨眼睛,心中默默道,“現在邪菩薩的腦袋放在一旁,眼睛已經閉上,窯工又進入邪菩薩的身體之中,應該是最佳的離開時機。
他悄悄挪動腳步,來到金紅纓身邊,攙住搖搖欲倒的金紅纓,向李天青拋個眼色,李天青會意,三人小心翼翼的向村外挪去。
至於黑鍋,早已見機行事,在他們前面帶路,腳步輕盈無比,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四周都是瓷人,他們必須謹慎無比,否則稍有不慎觸碰到瓷人,人發出響動,便會立刻驚醒邪菩薩!
村外水聲潺潺,一派田園風光,說不出的美好,
而村中的三人卻是汗水津津,一點一點挪動。
眼看他們便要走出村子,突然只聽噠的一聲,邪菩薩的肚臍又被開啟,那瘦長窯工推開肚臍門走了出來。
三人一狗見狀,又是一動不動。
那窯工來到瓷人中,又拖動兩個瓷人去燒。
那兩個瓷人剛剛熔化,瘦長窯工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向金紅纓適才的站立之地看去。
它大是困惑,這裡先前似乎有個瓷人,為何不見了蹤影。
金紅纓和李天青緊張到了極點,金紅纓忍不住,當即便要催動紙人,陳實悄悄捏了捏她的手,金紅纓微微一怔,便沒有發作,忍耐下來。
她與窯工接觸的少,陳實卻是經常往窯廠跑,知道這些窯工的特性。
這些窯工的智商不高,只能分辨動的物體,靜止的物體便無法分辨。
窯廠裡有些成了精的瓦瓦罐罐在躲避窯工追殺時,便往往藏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倘若被窯工嚇到跑出去,那才是死路一條。
好些次,陳實險些被窯工捉住,都是靠著裝作瓷器一動不動,才存活下來。
而且,窯工的腦筋也有問題,無法進行深度思考,
它們能發現問題,但不能想明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果然,那窯工沒有尋到金紅纓,便收回目光,從邪菩薩腦袋上滑下來,捧起陶鍋又回到邪菩薩的肚子裡,繼續幹著修補的活兒。
三人一狗繼續向村外走去,總算走出村子,他們都暗自鬆一口氣
就在這時,金紅纓心有所感,回頭看去,卻見那邪菩薩的腦袋,其中一張面孔不知何時睜開眼睛,正自冷冷地看著他們!
“不好!"
金紅纓頭皮發麻,喝道,“快走!
陳實也看到那邪菩薩的頭顱,立刻將金紅纓抱起,不由分說便向外逃去,喝道:"紅纓姐,紙人!"
金紅纓在他懷中,聞言頓時醒悟,立刻催動邪菩薩肚子裡的紙人。
這些紙人原本趴在瘦長窯工的背上,一直沒有動靜,此刻當即動手,向那瘦長窯工揮刀揮劍劈砍!
瘦長窯工也並非易於之輩,遭到暗算,立刻將陶鍋中的熱液向自己背後潑去
它是瓷器,自是不怕熱液,但紙人卻是紙張剪出的,雖有著金紅纓的法力支撐但遇到熱液便立刻起火燃燒!
其他紙人縱身跳躍,避開熱液,腿腳在邪菩薩肚子內壁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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