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選一個(第1/2 頁)

“小姐，該喝藥了。”允禾無視地上跪著的蘇宛宛，端著藥碗繞過她，走到蘇念念身邊，把藥碗端到她面前。

蘇念念可憐巴巴地看著季不眠，季不眠沒有理她，思索著棋盤，她又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定國公。

定國公柔聲哄著她，“念念乖，崔叔叔今早不是買了你愛吃的櫻桃煎嗎，喝完藥我們吃櫻桃煎。”

蘇念念扁扁嘴，接過允禾手裡的藥碗，閉著眼一飲而盡，苦得眉頭微蹙，嫌棄地把碗還給允禾，張嘴吃下允禾遞過來的櫻桃煎，甜滋滋的，蘇念念滿足地眯起眼。

蘇懷舟伸手要把跪在地上的蘇宛宛拉起來，蘇宛宛搖著頭不願意起來，卻還是被蘇懷舟強行拉了起來，半擁在懷裡。

“念念，我求求你了，你救救宋家吧。”蘇夫人哭著就要跪下，定國公朝著月見眼神示意，月見上前擋住了她要跪下的腿，拉著她的手臂提了起來。

“蘇夫人，宋家所犯罪狀累計數十年，在江南與郡守幾乎獨大，你覺得聖上會放過宋家嗎？”定國公嘲諷道。

“可是，可是，那畢竟是念唸的外祖家啊。”蘇夫人拉著蘇遠山的手臂。

“念念，母親也只是想求外祖父與舅舅活下來，咱們總不能眼睜睜地見死不救。”蘇懷舟低聲勸說著蘇念念，懷裡的蘇宛宛還在低泣。

蘇念念沒有說話，看了他們一眼，眼裡帶著期盼的蘇懷舟，被他扶靠在懷裡哭泣的蘇宛宛，一臉祈求的蘇夫人，還有沒有開口的蘇遠山，最後視線落在蘇懷舟身上，輕聲說：“蘇懷舟，拋開你宋家外孫的身份，你覺得宋家還有得救嗎？”

蘇懷舟被噎得無話可說，就算他是宋家外孫，在所有的證據面前，他也知道宋家沒救了，他只是見不得母親與宛宛難過，盼求能有一線生機。

“你們回去吧，這忙我幫不上。”蘇念念看了蘇懷舟一眼，既然他自己也知道宋家沒救，他又何必開口為難她去求情，蘇念念搖搖頭，淡然而平靜地說道。

“念念，蘇家養了你十六年，你就不可以為蘇家做一件事嗎？”月見與芍藥上前來趕人了，蘇夫人焦急地大聲喊。

蘇念念冷漠地看著不願意走的蘇夫人，嗓音清冷而慵懶，“蘇夫人，其實將軍府只養了我三年，後面的日子，我都是在定國公府與肅王府過的，若不是還有祖母在這，我都不會回這將軍府。”

“是肅王府與定國公府請老師教我讀書識字，教我禮儀規矩，別人取笑我是沒爹沒孃的野孩子欺負我時，是肅王府與定國公府把我護在身後。”

“我四五歲在冬日病得快死的時候，我寫信告訴你們我疼，你們告訴我請個大夫看看就好了，你們不會回來。是王爺與定國公沒日沒夜把我抱在懷裡暖著我冰得骨頭髮疼的小身板，是季叔叔日夜操心調配藥方，是王妃與定國公夫人日日夜夜地守著我。”

“蘇夫人你不知道吧，我四歲以後，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肅王府與定國公府精心準備的。我從來不欠將軍府什麼，我蘇念念向來都只欠肅王府與定國公府的養育之恩，呵護之情。”

說到這裡，蘇念念停了下來，雖然那時候她還小，但那時候的她實在是太痛苦了，她至今還記得那令她絕望的疼痛感，那時候她每次疼得醒來睜開眼，都是被暖烘烘的氣息包裹著，不是在肅王懷裡就是在定國公懷裡。

蘇念念轉回頭，看到都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定國公與季不眠，從內心湧起的笑意瀰漫眉眼。

蘇念念轉頭看著蘇夫人，呼了一口氣，平靜道：“既然蘇夫人想我回報三年的生養之恩，覺得上次的那巴掌還不足以償還，那麼我給你選吧，幫蘇懷元調理身子半年或者幫宋家開口求情，我可以幫你一個。”

但是結果如何，她可不會保證。

“蘇念念你！”蘇夫人心裡又湧起火氣，這本是她蘇念念都該做的。

“無論是蘇懷元還是宋家，定都比那對你們來說虛無縹緲的三年要值，絕不會是虧本的買賣。蘇夫人不著急，你可以想好了再派人來告訴我。”蘇念念淡笑著下了一子。

聽完了蘇念念的話，蘇遠山愣愣地看著她，眼眶溼潤，口中不停地呢喃著蘇念念的名字，他在唸念身邊的時候，念念還沒那麼嚴重。

“月見、芍藥，送客吧。”蘇念念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把懷裡涼了下來的湯婆子遞給了允禾。

月見與芍藥上前把幾人請出去，蘇遠山側開身，向前了幾步，紅著眼眶，聲音微啞，“念念，如今可還會疼？”

“託令郎的福，我閨女最近都是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