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好刺激(第2/6 頁)
,當然,也該攤牌了。
毛姆收了白天的兇狠,一聲長嘆:“軒昂大舅生了仨兒子,有倆下鄉了,每人一月至少要接濟十元錢,算下來一年就得二百四,大兒媳婦有病,一年也得七八十塊,他小舅眼看說媳婦兒了,彩禮總得四五百吧,新床新被咱得置辦吧,縫紉機錄音機和手電筒咱也得備,那還得小一千塊,我又沒啥收入,上一趟訴苦大會,思想委員會頂多送兩罐奶粉,那些錢從哪兒來?”
拍拍手,她又說:“軒昂是我的親外孫,藏了那麼多東西,隨便出手幾條小黃魚就能解了我的危難,可他就是不肯,叫我怎麼疼得起他?”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陳軒昂跟王大炮兄弟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據陳思雨所知,自打胡茵死,隔三差五王大炮就要來揍軒昂一頓。
憑啥毛姆家一年四五百塊錢的大項支出,要軒昂來承擔。
但強盜自有強盜的邏輯,毛姆說著說著,把自己都感動哭了:“我對胡茵那麼好,可她卻生了個逆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外婆死,卻不願意伸手拉一把。”
陳軒昂咬牙攥拳,一聲不吭,眼裡迸著仇恨的火光。
“奶,我坦白跟您說吧,東西,自我來軒昂就交給我了,然後我把它……”陳思雨沉吟片刻,輕言拋重語:“已經賣掉了。”
毛姆一個炸挺:“你說啥?”
軒昂也是一驚,因為陳思雨根本就是在鬼扯。
她,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
,都不知道他把東西藏在哪兒。
但陳思雨語氣堅定:“對,全賣掉了。”
“賣了多少錢?”毛姆半信半疑。
陳思雨說:“打總兒賣的,比較便宜,總共賣了八千八百塊。”
這年頭一個人的月工資平均20元,一千塊已經是鉅款了,一萬以上就是不可信的數字了,而八千塊,是一個能讓毛姆接受的,可信的數額。
果然,老太太拍大腿:“賣的太便宜了。”但立刻又問:“賣給誰了?”
陳思雨拿出電影票來:“我常去六國飯店看電影,認識一些外國人,賣給外國人了。”
這年頭,像蘇國,巴國一類的建交國家會來國內,而六國飯店是外事飯店,也是外國人活動的地方,也只有外國人也才能一次拿出幾千塊來。
外事電影票,那是這年頭,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這個謊就更加可信了。
毛姆壓抑著激動拍胸脯:“把錢一總給我,我來分配,不然……”
她捏著他們倆的命門呢,不給錢她就舉報。
陳思雨猶豫了一下,搖頭:“不行。”
軒昂直接懵圈了,這個姐姐,總不按常理出牌。
毛姆聲音一提:小蹄子,我是軒昂的親外婆,不可能虧待他,而你,我不但可以把你反映到你們單位,還可以反映到軍區,你養父母跟你成份不一樣,不會管你的,而你那四個兜的情哥哥,要我去反映,你覺得他會管你?”
說白了,這年頭就算不是又紅又專,至少不能是‘敵特’後代。
光這一條,毛姆捏這倆姐弟,就是捏小螞蟻。
陳思雨裝作好怕怕的樣子,伸了一根指頭出來:“我們要拿一千,我們還要你手裡的證據,剩下的七千塊我一次性給你,咱們從此劃清界線。”
咦,軒昂只要一千,給她七千,這個交易合情合理啊。
有七千塊,她倆大孫子就能在知青點享福,小兒子也能娶媳婦了,挺好。
毛姆自以為現在就能拿到錢,還特意揩乾淨手,這才伸手:“錢。”
陳思雨說:“東西已經給出去了,但錢,我得大後天才能拿到。”
這下毛姆不信了:“好你個小尖果兒,有名的撒謊精,賣古董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哪有個今天給東西,後天才給錢的,我不信。”
陳思雨攤手說:“我有擔保人呀,一個穿四個兜軍裝的大哥哥喔。”
今天冷峻的出現幫了陳思雨的大忙。
要不是他,她這空口白話的謊言壓根就編不下去。
可一個不到25歲就能穿四個兜的年青人,他給了整件事情極大的說服力。
毛姆將信將疑,但也沒辦法,只能信陳思雨。
頓了半天,說:“行了,倒頭倒腳睡吧,你倆睡我腳下。”
跟她睡,才怪,陳思雨說:“外婆,我們明兒還要去六國飯店見外國客人呢,跟你倒頭倒腳睡,燻一身臭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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