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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托腮問:“那你怎麼後來又同意了?”
“……她是肖鈺的妹妹肖梁歡。”
許汐白說完後,杜鵑立刻理解為何猶豫。
“我心底畏懼讓她參與這麼危險的工作,勸過她幾次,但她執意要留在我這,以祖宗發誓,她的人身安全與咱們無關……”
杜鵑應道:“是個好姑娘。與肖少爺關係稍好的幾個兄弟姊妹,都是有骨氣之人。”
“我答應下來後,就立刻回信將確定的人選告訴了鵪先生,結果……你可能猜到他回了什麼?”許汐白不用看信,也能將那位奇怪的聯絡人回覆的內容全數記起。
少年話還沒說,竟先忍不住笑出聲。
“怎麼了?這位鵪先生到底怎麼回的?”
許汐白嘴角上揚:“他啊,跟我引經據典,從戰術、從人情、從各種角度給我分析女性在人生階段遭受過的各種迫害……字裡行間透露著他不希望非要重建女子地下組織,來完成這項任務。”
杜鵑一愣:“聯絡人嗎?那他還挺善良。”
“但戰事當下,還分什麼男女,我肯定要與他爭論一番,畢竟女性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和敏銳的判斷,很適合情報工作。”
許汐白放下碗筷,特意拿起他奮筆疾書後,得到的來自鵪先生的第二次回覆。
一張標準大小的信紙,平著展開,就露出簡短的幾行字。
還是用特殊材料寫上,用燭火烘烤後才能顯現。
杜鵑探頭望了眼,隨著,嘴裡念起:“亞當自持主見,不準二字說亦白說。請便。注意安全。”
“怪怪的……”
杜鵑與許汐白對視,聽到少年笑了笑:“如是,感覺鵪先生有點生氣,請便說得真情實意且順嘴,後來又覺得太過強硬,補上句注意安全,兩者用墨深淺不一。”
女人又問:“亞當?你們聯絡時,你用的這個代號?”
許汐白:“對啊,這般不容易被察覺嘛~”
杜鵑震驚,誰家好人用狗名當代號啊!!
肖鈺的舊物
其實,“鵪先生”這人挺有意思。
二姐告訴許汐白,這位聯絡人的代號是剛確定下來的,本來組織確定的是“鵪鳥”,不過本人偏要在後頭加上個先生。
又是一個沒有與父親共同度過的除夕,府裡也不便聲張,就準備了一張圓桌的菜,簡單了當吃吃。
王綣特邀他到王家吃年夜飯,許汐白婉拒道:“王公子我就不必了,還得在家裡陪阿姐呢。”
既有許茹在場,杜鵑小姐收店後也磨磨蹭蹭地來到肖府,許汐白靠在門框上懵怔問:“杜鵑小姐,你和我二姐……到底是……”
從青春期起,許汐白就覺著二姐五官英氣,雖然混雜了洋人血統,但還是繼承了更多的傳統國人長相。
這麼一看,二姐倒真不像會喜歡男人的。
雖然約莫猜出來大半,那不還得親口問一句,靜等兩位姐姐承認。
“阿茹之前帶你來戲場聽過戲,不過那時候許公子看上去高不可攀,也似乎對崑曲不感興趣。”杜鵑小姐挑了許茹身邊的位子坐下,手自然搭放在對方手背上。
“在帶你來之前,阿茹就是我的鐵粉,場場都看,還在我回臺下的時候送了一捧花。”
現在韶光堂的畫風多變,不僅是崑曲,而且內容也涵蓋了方方面面,自然是贏得滿堂彩。
又恰逢民兵隊伍不斷壯大,在各地解放奴隸的事一傳出,滬城百姓宛如士氣被極大鼓舞,爭相往這戲場裡聽戲。>br />
許汐白瞧見二姐自然摟上杜鵑小姐的腰,拎起個鴨腿將脆骨那端塞進嘴裡,悶聲咀嚼著。
吞嚥下然後開口:“你們是戀人關係麼?”
杜鵑小姐轉而看向許茹,眉弓靈動地揚了下:“阿茹,現在可以向你弟弟坦白了吧。”
不僅是許茹對自己的弟弟頗有改觀,就連杜鵑小姐也覺得許公子與傳聞中的涼薄少爺的形象有所出入。
現在的許汐白心腸熱,願意多替他人考慮一些,也敢管事,越來越撐得起許家掌家一職。
換做之前弟弟的性格,許茹是半分私事都不想與之交流。
不止是小妹許諾因為許汐白落下殘疾的緣故,還有弟弟的共情能力,真的很像從軀體裡被剝奪乾淨。
嬌生慣養不說,還對待下人苛責,讓他給父親送飯不願,見著姐姐也從來不喜露笑。
骨子裡的涼,是旁人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