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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街頭徘徊做流浪漢,也不願意向我低頭一次,為你此前惡劣的行徑道歉,就莫要說什麼一刻也不想離開我。”
許汐白不是無端無理取鬧,他在與男人的相處中也摸清楚對方的性格,什麼話都往肚子裡藏。
所有的關心,都要裹上一層藉口,假裝漫不經心,實際上是被傷害過數次形成的保護層。
肖鈺甚至都不如他的勇敢,愛意就要表達得坦坦蕩蕩。
老天賞賜機緣,沒忍心在戰役裡將男人奪去性命,好不容易等到重逢之時,還不去珍惜?
你以為你一人,能扛下多少事?
自大、自負又自卑。
許汐白望向如此矛盾的男人,心裡暗自下狠心,他這次不徹底改一改男人這臭毛病,絕不可能輕易服軟。
單膝支撐不住快要傾倒的身體,肖鈺在強烈的眩暈感下,徑直栽倒,趴在地上不動彈。
許汐白不急不躁,回身呼喊邵管家:“邵伯,找人扛個擔架出來!——”
正在府內打理花圃的邵管家隔著門,一時間沒聽清楚,便探出頭看了眼。
這一看不要緊,眼瞅著大門外躺了具“男屍”。
“許公子,這……這人誰啊?”
許汐白費力將肖鈺翻轉個面,哼聲道:“撿回來的乞丐。”
汙發遮住面部輪廓,但男人的眉眼深邃有型,邵管家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從小娃娃養到成年的少爺。
“肖少爺?!我的老天爺……少爺咋個弄成這副模樣!”
情急之下,邵管家的口音都蹦出來,絮絮叨叨在許汐白耳旁碎碎念:“肖少爺唇色發白,看著狀況不佳,你可千萬別和他置氣,怎麼也得等人醒了……”
許汐白清楚邵伯待肖鈺就像自己的親孫,再怎麼落魄潦倒,他也是一樣的疼。
所以他特意問了句:“邵伯,你家少爺回來了,是不是就不喜歡我、和我親近了?”
四個僕人協力將肖鈺抬上擔架,浩浩蕩蕩折騰進屋。
看到肖鈺被平穩放到床鋪上,邵管家才鬆口氣,回答道:“老夫只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啊……從沒養活孩子,這輩子也不奢望有子嗣,待你和待肖少爺都像自己的家人。”
許汐白笑笑:“那他氣我,欺負我,您也不管?”
邵管家無奈說:“那是他愚鈍,我沒替你教好,你得自己教。”
趁著肖鈺熟睡的時候,許汐白打來一盆溫水,將毛巾打溼用來擦拭對方臉頰上的汙垢。
破損的嘴角處塗了些藥膏,又將靴子脫掉,但他站在那端詳半天,還是邊皺眉邊說了句:“髒。”
邵管家:“許公子你說你撿到的,難不成肖少爺這些天一直在滬城街頭遊蕩?”
“嗯。”
“唉……他肯定是不想被你看到這模樣,搖擺不定,不然也不可能連個住處都不找,還是想回來的。”
肖鈺太累,夢裡還在囈語,眉頭緊緊鎖在一塊。
許汐白見狀,伸出食指將那川字抹開,偷偷罵了句:“笨。”
嘴上嫌棄著男人沒洗澡更衣,但第一晚,許汐白還是讓對方先睡了個安穩覺。
一晃到第二日,肖鈺迷迷糊糊間睜開眼,兩人正好視線對上,許汐白端坐在床邊依舊帶著氣呼呼的勁。
許汐白直接掀開被子,肖鈺只覺得一陣涼意灌入,後知後覺,看了眼自己,什麼都沒穿。
他眼神怪異,遮住該遮的部位。
“汐白,我的衣服是誰脫的?”
許汐白低下頭,嘴角上勾:“我啊~”
“哦……”
幸好幸好,要是邵管家或者其他府裡的人給他更衣,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安睡整夜,肖鈺得以恢復精力,但他還未進食導致頭腦發懵,說話時速度放緩。
“我……我昨天暈過去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真……”
男人剛要靠近,就被許汐白用手抵住胸口推了回去。
“淋浴間備好了,去洗。”
肖鈺移開眼眸,尷尬地翻身下床。
被許汐白盯著看的滋味,尤其令他不適應,那人面如凝脂,應該塗了滬城特產的馬油香膏。
順著鼻腔鑽入,撩進男人心裡。
“……王綣他不在府裡嗎。”
許汐白默不吭聲拉著男人的手腕,給推進淋浴間:“問來問去,先生是滬城新招的戶籍人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