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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原駐軍的洋人部隊損傷慘重,也給錢統領增加了更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二姐潛身於部隊醫院,能見到的都是前線回來計程車兵,或是部隊裡的要幹,怎麼都能探聽些訊息。
杜鵑小姐所在的韶光堂與許家的店鋪位置分散,剛好能用於民兵組織中的情報人員藏匿和居住,而現在,有了肖梁歡的加入,還會有一家歌舞廳現市。
滬城內部已準備就緒,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順利幫助民兵攻入滬城,這需要他們將滬城裡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洋人軍隊的最新情報與弱點,透過密信傳遞給對接人。
一日,府裡的僕人來報,店裡的員工有事想請教。
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總是徘徊在許家店鋪外,皆頭戴蓑笠、面上灰頭土臉的。
店裡員工摸不清來人身份,又不像執意來店門口鬧事,尤其是有巡邏兵路過時,這幾個人又都突然不見。
“許公子……我覺得還是得您去看看,我們不知道要趕還是要留。”
“你有問過他們從何處來嗎?”
店員晃動腦袋,略顯疑惑道:“我接待過這麼多客人,也懂得些看面相識人,看他們又無武器,又飢腸轆轆的樣子,就問過了。可是他們閉口不答,依舊在那裡等著。”
許汐白琢磨了一會兒,披上衣服說:“趕緊備車,估計他們是要見我。”
按理說,許茹對民兵組織的熟悉程度比弟弟要多,職位也要高,但那群人沒有私下裡先去聯絡許茹,反而是等在自己店外,很可能是遇上什麼麻煩。
而且,鵪先生自十天前來信後就再無寄過。
許汐白心裡也急,生怕民兵那邊出現什麼差錯。
他們形成了一種預設的交流方式,鵪先生的密信會提到三次的收信地點,許汐白每次閱讀後就及時銷燬,將地點默記在心中。
所以現在只有他知道,這一次的地點就標註在許家老店。
現在這群人慎重來訪,一定是與鵪先生的信有關。
晚間,許汐白乘夜色抵達老店外,一下車就看見有三人擠在店外的石階上,拿斗笠煽風。
“三位,可是來找造人之人?”
其中一位老者起身,看四下無人,湊近許汐白耳側壓低聲線道:“老夫尋狗。”
許汐白笑了笑,肯定是父親將他的代號是狗名的實情說了出來,這三人才用此試探。
“在屋裡,進來吧。”
確定身份後,許汐白一人拉開木門。
他回望了眼三人,明明身穿衣服輕薄,身子卻散發熱度,在這初春時節還能感覺無比燥熱,一看就是從嚴寒地帶過來的。
“你們在我店外等待幾日了?”
“就兩三日吧。”
許汐白沏了些熱茶,又從貨櫃裡拿出幾盒新品糕點,招呼道:“路上跋涉艱險,你們辛苦。”
“不……不辛苦,哇……阿爺這東西忒好吃了!”
許汐白聽說話人的聲音略顯稚嫩,感覺只有十五六歲,可看到男孩被凌烈寒風摧殘得乾裂粗糙的面板時,又覺得說是而立之年也不為過。
男孩狼吞虎嚥,抓著糕點往嘴裡塞,像是餓了幾天。
被稱做阿爺的老者和一旁的男人都哭笑地看著他,老者勸道:“安良你慢些吃,吃得急腸子會攪在一塊的。”
許汐白坐在他們對面,店裡只留下兩盞煤油燈。
“伯伯,您是他爺爺啊?”
老者打趣道:“按輩分是,不過這小孩的親人都死光了,我和姚半仙往滬城來的路上經過一處難民地,將他撿來的……”
“您怎麼稱呼?”
“代號獨釣島,這是半仙,我們都是受鵪先生委託來給你送信的。”
老者潦潦吃了幾口,就趕忙將藏在綁腿布里的信件掏出,遞給許汐白。
“這信只能您一人看,閱完即焚。”
“瞭解。”
就著燭火,許汐白手指微顫地將信件展開,他心裡默默唸著民兵部隊可千萬別出什麼事。
他父親和大姐都在各地為民兵效力,大姐更是以一己之力成為了第一任女團長,職位越高風險越大。
信中寫到此次送信人有“獨釣島”、“半仙”兩位成員,一人左腿微簸,另一人臂上紋了一條藤蔓,便於許汐白識別。
且給出了洋人下次轟炸的時間,需要許汐白聯合夥伴掩護還在滬城內的情報人員與民兵躲避,疏散民眾。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