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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動動嘴皮子的事情,這還是可以做的。這種事,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還能叫其他人發自內心的感動,何樂而不為:“我軍士卒皆為英勇之輩,如今為國事捐軀,家庭失去了孩子,父母失去了至親,如此慘劇,怎能不讓人潸然淚下?
當主持專門的超度儀式,來去幫助英魂順利轉生。至於這些人該得到的銀錢和撫卹等,朕會親自盯著這件事,派遣專人送到他們的家鄉,送到親眷手裡,絕不允許有人貪墨其中,暗中下手。”
這樣的表態,自然是讓人心中喜悅,儘管一路走來,並未真正打過幾次仗,這已經是己方損失較大的一次了,畢竟是真刀真槍的硬拼,不比之前旁觀神蹟落地時的輕鬆自在。
皇帝的許諾,沖淡了戰場上的悲傷別離,士兵們有的認識數字的,開始悄悄算起來,自家能從這次打仗中,獲得多少東西。而那些數算不精通的,急的抓耳撓腮,但是因為只會用兩隻手來掰開算,一隻手是五兩銀子,兩隻手是十兩銀子,多一點的話,算是多少?
裴鈺也很乾脆,軍法官點的差不多,又交給他看了看花名冊、功勞薄以後,他見情況和記憶中出入不大,畢竟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雖然自家用不著,也不能便宜了混子,npc既然成了他的手下,就要老老實實聽話,好好幹活,不然別想混工資,玩家的錢不是那麼好掙的。
裴鈺便讓道錄司的那群人開始超度。香表燃燒,青煙升起,供物本來想著要去尋找些牲畜來,反正他們隨軍趕的有牛羊,這些是搶走胡人後得到的,一方面是為了找到機會吃肉,另一方面,是為了承載重物,也是為了有需要了獻祭使用。
現在就是用得著的時候了,法師們從馬背上將包袱卸下,然後又從後面的板車上,搬下來桌案等大件物品,等到一切準備齊全之後,他們按照之前的經驗,站在兩側。
裴鈺見他們眼前供桌上較為空蕩,明白此刻他們還沒開始找好祭品。
他也不著急,看向了地面上死狀悽慘的某具屍體,很快就有了主意:“此為耶律楚河的屍骸,用此頭顱為祭品,如此身份高貴的血祭並不常見,想來能夠更好寬慰士兵們。”
沒錯,這位王室成員的身份,在倖存的俘虜口中,很容易就能夠得知,所以此時此刻,大軍已經知道了這個被斬落馬下的人,是何種身份。
這是什麼殺人誅心,屍體都得被分屍,耶律楚河真要是能變成鬼,這不得飄出來?
裴鈺嚴陣以待,摸著懷裡的萬民傘,打算隨時給將要出現的鬼物來那麼一下子,結果他卻並未看到熟悉的名字浮現。
若有所思的想著,看來是耶律楚河死前的怨氣還不夠大,也是,他最後還一臉迷惑不解,因為眼前視線受限制,所以根本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死了。
變成鬼也是一個機率事件啊,裴鈺心中琢磨,倒是其他人聽到皇帝這麼說,費力把耶律楚河的頭給砍下來,然後放在了桌案上。
法器的聲音清脆的響了起來,寶音聽著外面的聲音,沒忍住拿出了小鈴鐺撥弄起來,“叮鈴鈴——”悅耳的聲音插入了三清鈴的聲響中。
法師們迷惑不解的互相張望,想要找出來,是誰不按照商量好的來,私自換法器的,這會影響整個儀式的效果。
結果見到大家手裡拿的都是該拿的,所以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白龍從天子的衣袖中探出一顆腦袋,露出一雙大眼睛,本來還正在興趣十足的,看著這些人奇奇怪怪的表演,此時見到他們東張西望的,像是在尋找什麼。
哎呀,好像闖禍了呢,白龍連忙收回小鈴鐺,然後縮回了袖子裡。
嗯,看不到我!
這樣一來,它頓時覺得,待在衣袖裡面也很好,至少這群人類應該沒有膽子去搜尋皇帝。
它有點點心虛的蹭了蹭裴鈺的手腕,然後悄悄傳音:“我可不是故意打斷的,實在是他們都有鈴鐺,我也有你送給我的鈴鐺。我的鈴鐺還要比這些都好聽,所以想把這個珍貴的禮物,分享給大家才是。”
裴鈺自然沒有責怪白龍的意思,他很清楚,寶音的年齡雖然上百歲,但是它的心智成熟程度,還沒有自己來得高呢,所以對於這樣一個妖物中的幼兒,自然不能將人間的一切生搬硬套。
他在袖中,用手指摸了摸白龍滑溜溜的身子,有點遺憾的想,雖然摸著鱗片也很好,但是要是這是一隻毛絨絨也不錯,手感估計更強一些。但是想著這畢竟是坐騎,真要騎個貓或者狗,那算了,造型上遠遠沒有騎龍來得拉風,他頓時一點都不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