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胡謅X過渡(第1/1 頁)
擦了擦嘴角溢位的血絲,月公子垂下眼簾,咳了兩聲,又道:“據我猜測,這位姑娘雖然也中了招,但進入身體的藥量不多,藥力不足以限制住她雄厚的內力。反而因為失去了意識,身體本能感覺到危險,自行調動內力護主。
您看,單單給她捲起袖子來把脈就沒事,說明這樣的行為不會讓她覺得危險,但別的就不被允許了。
類似的情況,後山藏書中有本《大堰異聞集》有記載。”
眼角餘光掠過章雪鳴身上的紅嫁衣,他瞳孔微顫,似被那代表著婚嫁的顏色燙著了,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隻飛出宮門便一去不復返的雲雀,神色黯然地繼續著他的說辭:“至於徵公子……
大概是徵公子在她清醒的時候,沒有對她做過不好的事情,又把自己的披風給了她,還握住了她的手想要保護她。
所以當她失去意識後,身體本能就把徵公子也劃入保護的範圍了。”
讓人分辨不清他到底說的是別人,還是他自己。
宮鴻羽:是嗎?世間竟有此等奇事,是老夫孤陋寡聞了。
月公子:當然了,請看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章雪鳴:編,我就靜靜聽你編。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宮遠徵:昏迷中,隨你們編,勿擾。
……
送走了像是一夜之間就急速衰老的執刃,意識到要從那對“璧人”身上拿到決定性的樣本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醫者們再度陷入了糾結該藥物究竟是性別歧視還是武者歧視的怪圈。
當然也可以取羽宮侍衛們的血來個以身試藥。
可後山專研醫毒到三十三歲、只發明過一款新型麻醉藥“醉見血”的月公子沒有以身試藥的習慣,非武者的醫館大夫們更沒有。
想臨時從宮門地牢裡提幾個普通犯人和有內力的犯人來做藥人。
地牢誠實回覆:地牢很久沒進過普通人了,有內力的犯人只會是無鋒細作,無鋒細作過完徵公子的第一輪審訊基本就廢了。昨夜少主的人倒是新送來了三個無鋒刺客,只不過三個都受傷不輕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燒壞了腦子怕不好審,可有大夫能抽空過來給看一下?
醫館大夫們:執刃的親兒子還躺在病床上受苦呢,哪個有閒心去給無鋒刺客排憂解難?怕不是沒看夠執刃離開前那張大黑臉哦。
月公子:重傷八成會發燒,高燒不退肯定會昏迷不醒,這跟那十五個人中的藥不可能有關係。不過放著不管也不好,讓學徒送點傷藥退燒藥過去,地牢的侍衛自己看著用吧。
這不行,那不成,大家只能保持尷尬的沉默,做一個本分的脈象記錄者,寄望於隨著時間的流逝,病人們身上的變化會更加明顯,好給他們指個方向。
不然萬一執刃心血來潮又跑來探視,發現病人還躺著,醫者沒事做,恐怕要完。
還好,總算等到了。
即便這變化是發生在宮遠徵這個只可遠觀不可觸碰的少年身上的,月公子還是不可避免地激動起來。
鑑於這間病房的病人排他性過強,來一個醫者還是十個沒區別。
月公子不客氣地拒絕了其他大夫的進入,趕走了精力不濟的鎮屋大佬金嬤嬤,指揮青梔開了半扇窗戶散散這間屋子裡特別渾濁的空氣。
又拖了繡著五禽戲的八聯屏風給病床上的“小情侶”擋風,親自將那把紅棕色酸枝木高背大椅搬到了宮遠徵的病床旁,安靜地坐下來,極有耐心地圍觀了一場以宮遠徵為主角的《小毒娃脫胎換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