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木頭X生氣(第1/2 頁)
那一瞬撞進眼簾擊中心房的極致的美,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衝擊力超標。
可憐的小少年頭回直面這樣的衝擊,抱臂的雙手不知不覺放了下來,在身側捏成了拳頭。
他整個人僵成了一塊木頭,耳朵裡嗡嗡的像是腦袋捱了一記悶棍,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原先的打算碎成了渣渣,腦子裡似乎敲響了警鐘。
理智告訴宮遠徵最好馬上閉上眼睛,遠離那個與他相距不到一米距離的少女,不要再去接近她。
但他的雙眼有著自己的想法,定定地望著她,眨都捨不得眨。心臟怦怦亂跳,激動得好似要從胸膛裡衝出來。
高達六級的微表情讀取技能,讓章雪鳴輕易讀懂了對面少年這一刻的矛盾心理。
她一邊暗暗驚訝這效果會不會好過頭了,是構圖的功勞大一點,還是光線的作用大一點,一邊默默讀數等待宮遠徵藥效發作。
她一邊不得不分出神識監控金繁和云為衫的戰場,一邊還要一絲不苟地繼續往下演——
少女因被無禮冒犯而流露出的凜然神色,在打量過對面少年未束髮的裝扮之後,稍有緩和。
她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絲猶疑:“你就是宮二先生的弟弟,徵宮宮主宮遠徵?”
“……嗯。”宮遠徵訥訥地應了一聲,腦子完全失去了昔日的靈活,別說冷嘲熱諷逼“壞女人”露馬腳了,他整個人都是魂飛天外的,惟獨一雙眼睛仍舊倔強地不肯移開視線。
不知人事的少年郎本能地追逐著美,眼神直白又淺顯。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告知宮二先生。”章雪鳴皺了皺眉,別過臉去不再與他對視,聲音如清泉流響:“不過既然徵宮主尚未及冠,想來也不清楚婚嫁之事……罷了,你貿然揭我蓋頭的事我便不再追究。
只一樁,你我素昧平生,你無緣無故對我言行無狀,視女子名節為玩笑,此事我卻是必要宮二先生給我一個交代的。”
“宮二先生”四個字顯然對宮遠徵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同時也具備非同一般的醒神效果。
雖然宮遠徵的視線還在緊緊追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可腦子似乎回來了一點。
他瞪圓了眼睛,像只被想要親近的人出其不意地踹了一腳的小狗,不可置信:“什麼?我做什麼了你要跟我哥告狀?”
他氣得兩頰鼓鼓:“我沒及冠怎麼了,有什麼是我不及冠就不能做的嗎?什麼造謠,明明是你不對,還不讓我說?我哥臨走之前還叫我……
哼!有本事你去告,看我哥是信你這個外人,還是信我這個他一手養大的弟弟!”
炸毛是真炸毛,委屈是真委屈,抓不住重點也是真的抓不住重點。
章雪鳴瞟了眼站在宮遠徵身後不遠處的宮子羽,口中不鹹不淡地道:“哦,那就依徵宮主的意思,我會對今日之事追究到底。”
果然,那位白切黑公子看似面無表情地望著這邊,實際上眼睛早已失焦,現在就像根英俊的柱子,不會說話不會動。
這藥效發作的比宮遠徵快太多,可見內力究竟是有多淺薄;比上官淺發作的慢不少,可見平日裡到底吃下去多少好東西。
章雪鳴收回視線,飛快一瞥快要氣成河豚的宮遠徵,將忍不住要上揚的嘴角強壓下去,繼續不緊不慢地說:“今日我上送嫁船之前,宮門去鄭家迎親的金嬤嬤拉著我的手千叮萬囑,說是蓋頭蓋上了,就惟有我的夫君可揭,旁的人都不可,包括我自己。若是未見夫君就落了蓋頭,那便會一生不幸。
可惜了。這一晚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遇到了那麼多的人,我的蓋頭都蓋得好好的,偏偏……”
垂眸抿唇似情緒低落,心裡卻在想:
宮子羽離宮遠徵那麼近,先前又表現得對她十分愛護,這會兒一反常態地沒對宮遠徵欺負人的行為做出反應,宮遠徵居然沒覺得奇怪,也沒回頭察看。
說明這傻小子中的藥其實早就開始發揮作用了,他對外界的感知能力明顯不如之前敏銳,思考能力估計也夠嗆。
難怪他一直盯著她看個沒完,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原來也有藥物的作用。
她就說,她精心養護出來的美,躋身世間第一流是毋庸置疑的,但也還沒達到能讓人一見面就失智的地步。
她又不是什麼魅魔、富江、維納斯!
環顧四周,七位待選新娘是最早失去意識的,也足以說明她們中沒有身負內力的武者。
從章雪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