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攤牌(五)(第1/2 頁)
“第三,蘭夫人在進入宮門一年後,抑鬱症狀開始出現,表現為少食、少言、少動、夜裡睡不安穩……
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善意、理解、關懷、包容和陪伴,得到的卻都是勸她認命的話語和數不盡的惡意揣測。
那個所謂的貼身婢女更是無視她的痛苦,每每見她,必會提到她在江南自由快樂的過往,然後用她的丈夫又為她做了什麼,來提醒她已經回不到過去。
日復一日的刺激,導致她抑鬱加重。再加上她懷孕產子後,流言四起,她的丈夫和貼身婢女不曾為她辯白半句,置她的清白於不顧,反而開始圍著孩子轉,彷彿真正的一家三口,將她排除在外。
她想死,又不敢自盡,可不是隻有變本加厲折磨自己,直至油盡燈枯。”
“可、可以了。”宮子羽抬起右手,掌心向外做出一個推拒的手勢,顫聲道:“已經夠了。”
他形容可憐,曾經偏愛他的雪長老和前任月長老卻再生不出憐惜之心。
一想到幻境中,月長老被茗霧姬殘忍殺害,懸屍長老院,宮子羽卻一力維護茗霧姬,轉頭又跟無鋒刺客濃情蜜意。兩個老頭子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章雪鳴看向宮尚角,以眼神詢問他是否可以開始進入正題。
宮尚角便也屈指敲了敲桌案,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我等有些疑問需要長老們解惑,趁大家都在,一次說清楚,也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兩位長老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宮尚角卻已經把話頭遞給了章雪鳴:“昭昭,你來問吧。”
章雪鳴起身,朝長老們欠一欠身,道:“我想先看看兩位長老的隨身佩刀,可以嗎?”
兩老不明所以,爽快將佩刀放到案上,章雪鳴近前取了花長老的那柄長刀,刀出鞘,眼神一變,神識、內力並殺氣形成的威壓自刀身洗過。
故意洩露出少許,便如銳利刀鋒自眾人身上刮過,那種可怕的彷彿能讓人置身血肉橫飛的戰場的氣勢壓得宮門眾人呼吸一滯。
除了宮遠徵和宮尚角穩坐如山,其他人都驚得紛紛跳了起來。
“失禮了,一時沒控制好。”章雪鳴抱歉地笑笑,態度誠懇,把長老們即將出口的質問堵了回去。
宮尚角蹙眉:“昭昭你又調皮。”
她挑一挑眉,收刀入鞘,放回原處,又拿起另一柄,照舊用威壓洗了一遍再放下。
“兩位長老可以將佩刀收回了。”章雪鳴禮貌地告知,開啟腰間掛著的鯉魚絡子,從裡頭取出四樣飾品放到案上。
她退回原位,落座,朝驚疑不定的長老們微微一笑:“諸位,可以確認了。昨晚我從云為衫身上搜到的飛鷹耳飾、雲雀指環,從月公子、花公子身上搜到的兩隻刻有云雀標記的手鐲,和出自花宮的一應武器裝備一樣,都含有同種金屬成分……我的內力能捕捉到那股力量留下的氣息,這些東西上都有。”
宮紫商剛被章雪鳴的威壓小小地掃了一下,心臟還砰砰亂跳著,聽到這番話,驚得差點又跳起來:“那些東西都是媒介?!”
結合宮尚角和宮遠徵所說,章雪鳴在云為衫等人大腦中發現的毒液,她不禁扶額哀嘆:“這叫什麼?裡應外合!完全不給人活路啊!”
宮遠徵一頭黑線:“這用‘內憂外患’來形容才對吧。”
“都這種時候了,誰管得了那麼多。”宮紫商駁了一句,突然抬手把頭上兩根鹿角似的的長簪子拔下來,抖著手送到章雪鳴面前:“昭昭快幫姐姐看看,這兩個是不是也有問題。這是好多年前,我求花長老打的。”
章雪鳴接過來,入手沉重,竟然是鐵製的。
“大姐你戴鐵簪子防身,不會墜掉頭髮嗎?”她也算開了眼界了,威壓一洗,還回去:“沒事,含量不多。它好像挺怕我的,我清理過留下了氣息,它應該不會再附到這些東西上了。”
宮紫商卻如臨大敵,擱在矮几上,不敢戴了。
後山三人組也慌了,章雪鳴忙道:“你們的佩刀昨晚我就清理過一次了。”
但是他們還是把佩刀放得遠了點。
兩位長老看著自己的佩刀,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頭疼。
宮子羽和月長老的佩刀沒帶來,宮喚羽的上午就被繳走了,只好回頭再說。
章雪鳴等他們重歸平靜,才開口問道:“花長老,敢問花宮為我們打造的這些物品,其中部分金屬材料是否得自於天外隕石,而且是同一塊隕石?”
兩位長老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