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羽】觀影體6(第1/2 頁)
宮紫商不小心當了回預言家。
意識到那姑娘擄走宮尚角,是為了讓他以身犯險釣無鋒,宮遠徵差點捏斷了手裡的筷子:“她怎麼敢……”
宮尚角及時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讓弟弟再試一次電擊。
看著弟弟瞪得溜圓的眼睛,宮尚角忍不住嘆息:“她是強者,那是在宮門之外。江湖上,強者為尊。”
寥寥數語,如同當頭澆下的冷水,澆滅了宮遠徵、宮鴻羽、宮喚羽和三位長老心中被冒犯的火氣。
宮門人出不去,沒法支援宮尚角。
有人無懼宮門的名聲對宮尚角下手時,他們又能如何?
宮尚角自以為是強勢的一方時,對那姑娘不客氣,那姑娘當然也可以這樣對他。
【宮尚角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山洞中,旁邊沒有熟悉的侍衛。
他掀開蓋在身上的黑色披風,抓起放在手邊的長刀,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
不遠處的空地上燃著一堆火,火上烤著肉,火堆旁坐著一個穿著天青色衣裙的姑娘。
宮尚角踏出山洞的剎那,那個姑娘轉頭看過來。
火光照耀下,清秀的臉上,那雙清亮明淨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宮尚角。
宮尚角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慢慢走到離火堆還有六丈遠的地方停下,靜靜地審視對方。
那姑娘挑了挑眉,拿開架在火上烤的野兔,提刀起身:“宮二先生,先打過了,我們再談。”
宮尚角愣了一下,還是跟著她走到臨近空地邊緣的地方,拱拱手:“請姑娘賜教。”
這回,那姑娘沒用上輕靈的身法以及其他手段,跟宮尚角純粹是刀法、力量和內力的比拼。】
配合戰鬥響起的背景音樂,節奏強勁,聽得觀眾們熱血沸騰。
【宮尚角拿出了全部的實力,甚至使出了威力最強的“拂雪三式”,依舊輕而易舉地被打倒、爬起來、被打倒、爬起來……
最終,他拄著刀,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汗珠順臉流下,一滴滴砸在地上。
那姑娘站在他對面,神色平靜,只是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
鏡頭拉近,宮尚角神情恍惚,顯然是被數不清的失敗打擊到開始懷疑人生。】
熒幕外的觀眾們也在懷疑人生。
不是,那姑娘個頭小小,露出來的手腕細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捏斷,力量竟然大到不止能接住宮尚角全力以赴的一記劈砍,還能往上一下將宮尚角掀得後退好幾步?
是宮尚角沒吃飯,還是那姑娘的皮囊裡藏著一隻小怪獸?
【“宮二先生,還打嗎?”
那姑娘挽了個刀花,瀟灑又隨意。語氣平淡,彷彿在問“你吃了嗎”。
宮尚角回神,艱難地拄著刀站起來,抱了抱拳,眼簾微垂,嗓音沙啞:“多謝姑娘賜教。”
“那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那姑娘笑了笑,“鏘”地一聲歸刀入鞘,轉身走向火堆。
宮尚角緩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步伐沉重地走過去,在火堆旁坐下。
“姑娘有什麼要求,請講,尚角能做到的,絕不會推辭。”
他沒有再提那姑娘隱瞞身份的事。
江湖人,技不如人,願賭服輸。不想死,態度就要擺端正。
那姑娘嘴角翹了翹:“我姓鄭,要找無鋒尋仇,需要宮二先生的幫助。”
宮尚角驀地抬眼,目光犀利:“尋仇?”
火光跳躍,那雙清亮明淨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一絲血色。
“弒親之仇,不共戴天。無鋒不滅,我心不安。”】
熒幕外,宮尚角恍惚了一瞬。
那樣的眼神,他從鏡子裡見到過無數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說的是實話。”宮尚角輕聲道,“她與無鋒也有血海深仇。”
宮遠徵沒有說話。
他死死盯著熒幕上的那雙眼睛,一股奇異的酥麻感自頭頂躥至尾椎。心臟怦怦亂跳,像是要撞破胸膛衝出來般用力。
其他宮門人都鬆了口氣。
跟無鋒有仇就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小姑娘行事有點偏激,但跟無鋒有仇的一定不會是壞人。
黑暗中,上官淺雀躍地勾起了嘴角:惹到這麼個煞神,那邊的無鋒不涼才怪。她有孤山派的身份做保命符,想來不至於被一起清算。
云為衫和兩隻寒鴉卻都皺起了眉頭: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