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寒衣客死了?(第1/2 頁)
臥房除外,章雪鳴待在哪裡就喜歡讓哪裡光線明亮。自從宮遠徵讓人過來給幾個房間安裝了銅鏡調光裝置,她只要一來偏殿,宮遠徵就會提前把房間的光亮度調好。
明亮,意味著身處其中的人最微小的表情變化都能盡收眼底。
此時便是如此,宮遠徵清楚地看見宮尚角的愣神、沮喪。
他有點心軟:“哥哥,昭昭從沒有刻意隱瞞什麼。以我們的關係,你直接問她,她能告訴你的就一定會告訴你。這些事對她來說,沒有隱瞞的意義。”
宮尚角聞言去看章雪鳴,見她含笑點頭,更心塞了:“我也不是沒有直接問過她,她當時……”
章雪鳴覺得好笑:“哥哥,那時候我們才剛認識。你疑心我是無鋒的人,我也一樣疑心你。”
宮遠徵聽了也覺得好笑:“沒有經過相處,就算昭昭說了實話,哥哥也不會信的,哥哥更相信自己查到的,對吧?”
宮尚角抿了抿唇,忍不住瞥了眼對面的兩小隻,長長地嘆了口氣,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寒鴉柒提供的訊息都是昭昭已經推測出來的,譬如潛伏在宮門二十二年的魅階刺客無名……沒多少價值。
另外那隻寒鴉叫寒鴉肆,他說這次無鋒準備跟宮門進行最後的決戰,所以派專門為宮門培養出來的無鋒新娘混入宮門,意圖獲取宮門的具體地形圖、崗哨暗堡的分佈,弄清楚宮家的毒藥製法、解藥配方、暗器種類、武功心法以及被執刃貼身收藏的核心機密……
他見過四方之魍中的三個人,能給我們提供他們的資訊,包括畫像。”
難得的,宮尚角沒有卡訊息,連“被執刃貼身收藏的核心機密”都原話複述出來給章雪鳴聽,像是要證明什麼。
他表面平靜,眼角餘光卻密切注意著章雪鳴的反應。
發現章雪鳴雖然聽得認真,卻對所謂的宮門核心機密無動於衷,顯然跟對宮遠徵的出雲重蓮一樣,她沒有任何探究的興趣。
宮尚角暗暗鬆了口氣,又莫名有點失落,低頭喝茶等她整合資訊。
“等等,我去拿點東西,馬上回來。”宮遠徵突然道,話音未落,人已快步離開。
他進了秘密藥房,從放出雲重蓮的桌子下拖出那個裝著諸多收藏品的大箱子,自箱子裡取出一個木匣,箱子上鎖推回去,帶著匣子匆忙回到茶室。
匣子開啟來,裡頭裝的是章雪鳴那天給他畫來供拼圖用的紙條。
“哥哥讓人帶這個過去給他拼。”宮遠徵戀戀不捨地把匣子推過去,又叮囑:“不要弄壞了,這是昭昭給我畫的。”
宮尚角翻看一下,又隨手抽出幾張拼了一回,如獲至寶。又叫了金庭來:“讓人帶著箱子去叫寒鴉肆拼。告訴他,我不信他,他要是能把他見過的三魍中任何一個人的臉拼出來,再加上那個人的資訊,明日我就安排人為云為衫治療。箱子裡的紙條不準損壞,怎麼帶過去的就怎麼給我帶回來。”
金庭領命去了,直到快要吃夜宵了才回來,箱子歸還,用口供冊子夾著四張紙條。
“寒鴉肆說,那人的五官就是這樣,長了一張娃娃臉,喜歡扎高馬尾。”金庭道。
章雪鳴已經鋪開宣紙在等,宮尚角把紙條遞給她,她把眉、眼、鼻、口四張紙條放在桌上拼好,瞟上一眼,飛快落筆。
畫好了,她才舉起來細看,一看之下,不由得蹙眉,這張臉略眼熟。
她問宮尚角:“這個人是四方之魍裡的誰?”
宮尚角把紙條上的內容念出來:“西方之魍万俟哀,嗜殺成性,擅長雙手飛鐮,極難近身。”
“嗜殺成性,擅長雙手飛鐮?”章雪鳴表情古怪地重複。
“怎麼了,昭昭跟這個人打過照面?”宮尚角追問。
章雪鳴的表情更古怪了,她拿著那張畫像跟記憶中的那個人對比了半天,才幹笑一聲:“好訊息,這個西方之魍不用管了,他已經死了,屍骨無存那種……在我回到鄭家以前。”
她從那段記憶裡擷取了一幅畫面,重新用炭筆畫了一張万俟哀朝她甩出飛鐮的素描,推到茶案中央,讓兄弟倆都能清楚看到万俟哀當時興奮到有些扭曲的表情。
“大約七個月前,鳳江城外羅家莊,我在那裡借宿。這個人大半夜跑來村裡殺人,我難得安睡,卻被吵醒了。”
宮尚角不幸見識過她睡眠不足發起床火的樣子,也深知她的戰鬥習慣,一旦動手,從不跟對方說話,也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難怪你把人殺了都不知道對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