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堅定的宮遠徵(第1/2 頁)
宮尚角抬手讓金庭止步,自己屏住呼吸、腳步無聲地走近,才到殿門口就聽見屏風那頭傳來的壓低嗓門的說話聲——
“到你了,黃玉侍,家規第三十七條,背。”
“徵公子,我叫金潼,不叫黃玉侍……好吧,家規第三十七條,見執刃令如見執刃,當尊之敬之、恭之從之。”
“那你剛才還敢對我和昭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自己說,昨晚在長老院,這一條你們誰做到了?”
“沒誰……可是昨晚上徵公子你拿出來的明明是執刃的附屬令牌,不是……”
“好了,阿遠,金潼知道錯了下回不再犯就行了。別耽擱時間,一會兒哥哥該回來了,快發牌。”
“就是就是,臭弟弟哪來那麼多話?就你長嘴了!趕緊發牌!”
“這一輪誰先?”
宮尚角眉心一跳,大步走進去,繞過屏風,就看見四個圍作一圈跪得筆直,一臉嚴肅專注地在……打葉子牌的人?
許是“賊人”被抓住了,大家精神狀態都很鬆弛,章雪鳴也沒放神識網出來望風。
此時就見他們四個人手一把葉子牌,每個人身旁還放著兩個碟子,裡面裝著數量不等的小餅乾。很顯然,輸了不止要背家規,還會輸掉好吃的小餅乾。
宮尚角抬手把額角鼓起的青筋按下去,狠狠閉了閉眼睛,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名字來:“宮、遠、徵!鄭、昭、昭!”
……
徵宮偏殿。
臥房裡,宮尚角和宮遠徵兄弟兩個坐在床榻邊,卷著褲腳在泡腳。
宮尚角一想起來之前在正殿看見的那個荒唐場面,還忍不住要罵:“不像話!”
宮遠徵低著頭不吭聲,嘴角卻一直是彎著的,時不時肩膀還會抖呀抖。
宮尚角更氣了:“你還笑!之前哭唧唧一副嚇掉了魂兒的樣子,轉頭就玩得興高采烈什麼都不怕了是吧?你跟鄭昭昭多能耐啊,黃玉侍都被你們拉下水了。要不是鄭昭昭跑得快,你瞧我怎麼罰她!”
章雪鳴反應多快呀。宮尚角才出聲,她就突然放開了手裡的葉子牌。
宮尚角還當她要裝暈,結果她驀地起身把宮紫商也給拽了起來,腰一彎把人扛上,一把推開屏風就撒丫子跑掉了。
剩下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宮尚角想罵什麼都給忘了,只能把黃玉侍放回去給長老們覆命。然後把宮遠徵拎去偏殿教訓——太晚了不好總往小姑娘房裡跑,何況那玩意兒肯定已經把小殿的門關上了,去了也白去。
罵不到章雪鳴,就訓自家弟弟。
然而輕了不行,輕了弟弟不長記性,重了也不行,他不忍心。
於是宮尚角來回都是“胡鬧”、“不像話”、“不成體統”這幾句,宮遠徵完全無壓力,只要低頭不接話,罵不了幾句就熄火了。
這回聽見宮尚角換了新詞,宮遠徵還覺得怪新奇的,心裡小聲逼逼了句“哥哥吹牛”,但還是很給面子地扭頭看著宮尚角,眼睛亮亮的說:“就是因為哥哥來了,我和昭昭才不怕的。”
宮尚角被弟弟的這記直球打得有點暈,乾咳一聲,別過臉去,耳根悄悄地紅了:“那你們也不能拉著黃玉侍一起胡鬧……你們就不怕長老問起,他把你們賣了?”
“賣就賣唄。”宮遠徵笑了,他現在心態可好,“我和昭昭剛經歷過生死,是擒下宮喚羽,讓他不能再在宮門作亂的大功臣,黃玉侍沒攔住我和昭昭陪跪已經是大錯。他要是敢說,我們至多被訓一頓,罰抄家規,他可就難說了。”
宮尚角驚訝地打量了下弟弟:“不錯,長進了。”
既欣喜於他的成長,卻也頭疼他跟章雪鳴學得越來越膽大,忍不住道:“你不要樣樣都跟鄭昭昭學,要學會分辨好壞……”
“哥哥。”宮遠徵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昭昭很好,她對我也很好很好,是我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好。”
宮尚角啞然,半晌,搖頭笑道:“算了,隨你們吧。”
宮遠徵想了想,到底還是把在心裡藏了很久的問題問出來了:“雖然我知道哥哥和昭昭之間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但最開始,哥哥請昭昭入宮門的時候,是想過以後要娶她的吧?”
宮尚角心中一驚,只道是宮喚羽故意挑撥,把當初章雪鳴是以他的未婚妻的身份進宮門的事說出來了,面上卻依舊一派沉靜,不答反問:“為什麼遠徵弟弟會有這樣的想法?”
宮遠徵坦然笑道:“哥哥,我與你相依為命十年了,我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