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第1/2 頁)
風后。
蒙面盜賊呼吸急促,垂首盯著自己不斷溢位鮮血的腹部,驚恐地搖頭,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徒勞的悶叫。
齊晟修長的手指拍了拍對方的臉,壓低的嗓音裡暗藏威脅。
“若你老實待著,尚有一線生機。”
他的手指下滑,忽然用力按在對方受傷的腹部,以示警告,“反之”
蒙面賊身體劇烈顫抖一下,瘋狂地搖頭蜷縮起身體,望向齊晟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祈求與恐懼。
可沒人願意聆聽畜牲的求饒。
齊晟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著沾血的手指,而後抬腳用力碾在對方的胯下。
“唔!唔——!”
破布也堵不住蒙面賊口中痛苦的哀嚎,齊晟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扭曲的模樣,眼中閃過厭惡,毫不猶豫地轉身,輕嗤一聲。
“孬種。
雲鄔雪山
“安置”好礙眼的採花賊,齊晟將劍上的血跡擦乾淨,別回腰間。
他望著屋內依舊毫無動靜的床榻,緩步走到桌邊,從懷中取出火摺子點燈。
“姑娘,身子可有不適?”
齊晟走到窗邊關上窗戶,這才端著燭臺回身朝床榻走去。
他的聲音放輕,唯恐嚇著對方,“方才屋內有迷藥的氣味,我隨身帶了些解毒丹,你先服下可好?”
池州渡隔著一層紗,望著對方遞來的瓷瓶,依然沉默。
活傀,百毒不侵。
寂靜的夜裡只餘下兩人的呼吸。
齊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笑了笑道:“啊,姑娘不必擔心。”
“你瞧”
他說著率先取出一枚丹藥送入口中,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一種哄人的意味。
“在下並無惡意,只是擔憂姑娘不適。”
池州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伸出手。
齊晟莫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雙手奉上瓷瓶。
微涼的指尖與他溫熱的手心相觸一瞬,對比鮮明。
齊晟只覺得掌心一麻,血液都燙了幾分,他掩飾地背過身,清了清嗓子道,“天色已晚,姑娘早些歇”
突然,齊晟默了默。
他緩緩旋身,見池州渡垂首注視瓷瓶許久,這才倒出一粒服下。
不知為何,齊晟愣是看出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也是,即便獨自行走江湖,但一個姑娘家夜裡險些被意圖不軌之人傷害,又猝不及防見了血,想必一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齊晟思及此,遲疑著開口。
“若姑娘不介意,今日我便在此處守著,有屏風遮擋瞧不見床榻,姑娘可安心入睡,等明日一早,我便將這狗賊押送去衙門。”
“走時在下定會避開住客,絕不會汙了姑娘名聲。”
池州渡透過床幔,對上那雙澄澈星眸,手指微蜷,輕輕敲了敲不知何時盤在他手腕的冥七,像是在斟酌。
一片靜謐之中,齊晟琢磨著要麼將那賊拎出去在樹上將就一晚……
池州渡忽然開口。
“自便。”
極其冷漠的二字,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凡此刻換個人來,也早該黯然離去了。
但齊晟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甜言蜜語一般,嗓音壓根藏不住笑意,溫聲道。
“好,我就在屏風後守著,姑娘若有吩咐,喚在下一聲即可。”
“……”
沒有得到回應,齊晟也並未失落,低笑一聲,輕輕打了個哈欠,便規矩地退至屏風之後。
屋內床榻之上。
池州渡側躺著睡下,平靜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波瀾,放在被褥之下的手揪住冥七的尾巴,將它放到自己枕頭之上。
冥七將自己盤好,用尾尖輕輕點了點主人的臉頰。
“安。”
池州渡低聲道。
——
翌日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
齊晟揪著尚存一息的賊人去了衙門。
昨夜怕此人失血而亡,齊晟扯下對方蒙面打算替他包紮,這才發覺竟還是位熟人。
影宗弟子,竇絳。
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
此人曾與他在比武大會上交過手,齊晟隱約記得是個出招陰損的手下敗將,未曾想還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牲。
噁心之下,他再度抬腳用力朝對方踹去,那人來不及發出痛呼便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