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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只是平靜地敘述著,將自己想到的一板一眼地說出來。
齊晟神情一凜,垂眸認真聽著。
他暗自琢磨著對方忽然提起過往是作何打算。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他才漸漸覺得不對。
池州渡十分生疏地敘述著,說了一段,得停上好久去想。
他說的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關於“守宮”與“符咒”隻字未提。
顯然不是打算與自己結盟,主動坦白的意思。
倒像是
齊晟終於抬起頭,慢慢看向池州渡的臉。
對方的淺眸盯著虛空一點,眉心微微聚攏,神情難得帶上了幾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為難。
倒像是
齊晟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曾在他跟前喋喋不休說起過往的模樣。
那時,自己也總是胡亂獻殷勤,出門若是見到了什麼有趣的,定然會順手帶回去給他。
他總是冷冰冰的模樣,自己便只好喋喋不休地說著有趣的見聞,得了他一個輕描淡寫的應和,內心就十分雀躍。
如今,到有些像照鏡子了。
只是相比起他孔雀開屏的花哨模樣,池州渡顯得更為笨拙些。
心底攀上不明的酸澀。
齊晟眼神中閃過複雜的意味,攥緊了手中的木雕兔子,最終垂頭閉上了眼睛。
眼前陷入黑暗後,薄光不捨的暈進空隙。
連同池州渡語氣中任何細小的情緒一起。
遲疑、輕鬆、溫和、低沉
這些起伏十分細微,但若仔細去聽,只覺得十分純粹。
如同一個尚且年幼的孩童,第一次與人說起過往。
只是像這樣平鋪直敘,說出的那些事失去了本身的趣味。
但單憑這笨拙的模樣,早已足夠鮮活,連帶著枯燥無味的瑣事都變得有趣起來。
耳邊的聲音斷斷續續。
齊晟安靜地聽著,忽然生出一個莫名的念頭。
他如今尚未到而立之年,回憶過往便已覺得歲月冗長。
池州渡活了整整三百多年,眼中不變的恐怕只有日月。
為何提起過往時卻像是要苦思冥想?
齊晟沉默地閉著眼。
池州渡說了許久,見他依舊沒有反應,抿了抿唇。
身子懸空了一陣,齊晟不動聲色地眯著眼看了看。
是池州渡帶著他朝外走去。
屋外的陽光明媚,一隻野兔啃食著小院前的草,乖巧地待在圓圈內。
而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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