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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發現池州渡目光盯著虛空一點,似乎在發愣。
齊晟鬆開悶悶不樂的烏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擔憂道,“玄九,怎麼了?”
池州渡回過神,目光又變得疏離清冷。
齊晟摸不準他的想法,四下望了一圈後溫聲詢問,“可是此處不合你心意,那我命人換一處院子可好?”
池州渡搖頭,此處靈氣充裕,院中養著有滋補之效的藥草,比起陰暗潮溼的山洞,乃雲泥之別。
齊晟見狀,心裡正琢磨著還能為對方添置些什麼,耳邊冷不丁傳來一聲詢問。
“你住在何處?”
“嗯?”
齊晟頓時覺得受寵若驚。
玄九向來不會過問他人之事,但今日先是問了小魚,緊接著又好奇烏雨,現在竟然還詢問他的居所。
果真,果真啊!
他這些日子的苦心果真沒有白費!
齊晟嗓音裡藏著壓抑的雀躍:“我擔心你對此處生疏不自在,便命人將我相鄰的院子收拾出來,若有什麼”
他話尚未說完,便見池州渡轉身離去。
看方向,像是要去他的院子。
那一剎那,齊晟的心險些跳到嗓子眼,他拼命回憶自己離開前有沒有放什麼不合時宜的東西在屋內。
而後腳步匆匆的跟上。
“玄九,等等我……”
察覺異樣
赤陵居。
齊晟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打掃清理,畢竟這可是劍宗弟子們每日搶著乾的活兒,屋中連犄角旮旯處都不曾落灰。
對於修劍道的人來說,年少作為棋子被捲進劍宗動盪,最終卻提劍破局,以“子身”勝卻“天道”的齊晟,早已不僅僅是劍宗宗主那麼簡單。
正如這世間不是處處有廟,但每逢悲苦之際,人人便會念起神佛。
赤陵居入門是一片池塘,穿過建在池塘之上的廊道,方才入院。
兩名弟子正清掃著院內的落葉,忽而聽見一陣陌生的腳步,詫異地對視一眼,停下動作朝外望去。
只見一位戴著面紗,清冷出塵的紅衣女子步入院內,身後緊跟著的……是他們宗主?
兩人頓時瞪眼,立即想起了方才不知真假的傳言。
池州渡停下腳步,望向兩個呆滯的弟子,輕輕歪頭。
這兩個,像林中的狍子。
齊晟輕咳一聲:“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人手忙腳亂地行禮,“弟弟子告退!”
望著爭搶著跑出去結果在門前撞在一起險些摔倒的二人,齊晟沉默地收回目光,朝玄九抱歉一笑,“這些弟子年紀尚輕,不知禮數,還請多多包涵。”
池州渡不甚在意地搖頭,緊接著朝屋中走去,行至門前時,他下意識抬腳欲踹。
齊晟張了張嘴,就見對方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猶豫著收回腿,伸手輕輕將門推開。
這本該是尋常人該有的舉止,卻令齊晟欣慰得說不出話來。
“隨我來。”他主動上前一步,領著玄九朝裡走。
齊晟並未告訴玄九貿然進入他人居所本是失禮的。
因為他並不介意。
而他所瞭解的玄九也不會對旁人如此。
大抵很多人都被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所騙,紛紛止步不前。
齊晟忽然想起了父親那日的話。
“為父年輕時孤僻,性子冷,全靠你孃親一路從南雁山追到北嶼,沒臉沒皮地糾纏,這日子一久,就將我套住了。”
孃親生下他不久便離開人世,父親也因此性情大變,據說消沉了許多年。
那時他尚未記事,只聽叔伯一輩悄悄同他提起。
好在自己幼時頑皮,緊接著沒過多久,輕越也來到齊府,兩人整日如同鬥雞,這才讓父親慢慢有所好轉。
他似乎在某一日忽然想通了什麼,不在對母親避而不談。
反倒常常同齊晟說起他們的過往,那神情總是含笑的模樣。
說得最多的,便是母親當初是如何從南雁山追到北嶼,對他是如何如何愛慕痴迷。
齊晟只信了一半,畢竟以父親當初的實力來說,若當真想躲,母親是如何也追不上的。
他思及此,忍不住輕笑一聲。
池州渡側目看他:“?”
齊晟走到一副被收起的卷軸前,小心翼翼地將其放下。
那是一副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