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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為什麼還要勸你……”太宰不太服氣的嘟囔了一句，抬頭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調查？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當時關著仲夏的實驗室早就覆滅了十多年了。”

中原中也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找個時間問問仲夏吧，和她好好談一談。”

太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是白痴嗎？你的智商從我認識你開始就沒有長過！”

中原中也生氣的站起來：“有話就好好說話，又罵我幹什麼？我看你又找揍了是吧！”

太宰指了指自己：“你認識我多久了？”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十來年了吧，問這個幹什麼？”

太宰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負面情緒才儘量平靜的開口：“你聽我說過遇到你們以前的事嗎？你猜我為什麼絕口不提？”

中原中也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他猜測了一下：“因為……有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太宰眼底情緒翻湧：“因為會忍不住把知情的人都殺了。”

中原中也：……

我居然真的感覺到了殺氣，他是認真的。

中原中也輕咳一聲打斷隱隱沉溺在陰暗情緒裡的太宰：“咳，請務必守好這段秘密，這輩子不要再跟我提起了。”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太宰才從剛才的狀態裡掙脫出來，他看向中原中也，眼底還殘存著一點絕望：

“仲夏從小就緊緊的跟在你身邊，對你她幾乎知無不言，為了你她甚至連自己是實驗體不是人類這種事都可以大庭廣眾的承認——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口不提的秘密才更加不可觸碰。

因為那和我的過去一樣，是絕對絕對不希望被別人窺探到的傷口，是心裡最幽暗的部分，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說的，哪怕去問的人是你也一樣。”

中原中也心裡一急：“可是這樣一來她不是要……”

“對，要一直這麼痛苦下去了。”太宰坐在沙發上點點頭：“放心吧，她這麼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痛苦，早就學會和這種感覺和平共處了，放著不管也沒關係的。”

中原中也看著太宰翻湧過後歸於平靜的眼睛，忽然意識到他和仲夏兩個人可能已經這麼心照不宣的各自痛苦很多年了，還可能早已達成了一種互不干涉的默契共識。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你們兩個可真夠混蛋的。”

一個天天變著法子自殺，碰到一個對自己稍有好感的女生就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