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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望去,恰好能看見慶元宮的窗。只是那裡燭火已經熄滅,黑漆漆的,什麼都瞧不見。
他在宮中有自己的宮殿,距離慶元宮並不遙遠,是謝從清專門給他闢出來的。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睡在謝從清身邊。只有在妃嬪侍寢的時候,他才會回到自己的照月堂。
他沒有生氣,也不會生氣,只是有些茫然。
手腕還帶著隱隱的麻。這點痛覺在過去十七年的經歷中不值一提,甚至不如他用銀簪劃開肌膚時的痛覺強烈——可是那點知覺在這寂靜的夜色裡卻分外鮮明起來。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自己似乎失去了作用。
大抵是這十七年中,從未有人否定過自己的價值,而謝昀完完全全推翻了自己十七年來的認知。
這可怎麼辦啊,朔月憂愁地想,他不想變成一個沒用的人。……
一朵玉蘭被風吹落,落進他微張的掌心。
謝昀最初睜開眼睛時還有些茫然,疑心是自己夢中出神,旋即,慶元宮中傳來瓷器碎裂之聲,在春日寂靜的深夜中顯得尤為清脆。
殿內,謝昀動作迅疾如風,一腳將潛入的刺客踹出三丈遠,連帶著刺客的匕首一道,直直撞上了對面的花瓶。
白玉轟然碎裂,驚醒了寂靜的深夜。
門外響起驚呼:“陛下!陛下可還好嗎!”
謝昀飛身上前,在刺客起身相抗之前,一手將匕首橫在他的頸前,另一隻手卸掉了他的下巴——應該說,是她。
水綠裙衫的婢女被迫昂起頭,蛇一樣冰冷怨毒地注視著謝昀。
那不是一張陌生的面孔。謝昀細細回想,大約是謝昭身邊的婢女,名喚宛綠或是宛青,本身隸屬皇室影衛,由謝從清親自撥過去照料自己的寶貝兒子的。大抵是效忠的主子被自己一杯毒酒送去了西天,此生富貴無望,只得和自己來個魚死網破,掙一條出路。
林群光帶著一行人匆匆闖入:“屬下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謝昀把刺客踢過去,似笑非笑:“來了?”
刺客被堵了口舌,嗚嗚聲像是咒罵一樣在寂靜的殿內迴響。林群光險些讓刺客近了陛下的身,此刻大氣也不敢出,後背浸了密密一層冷汗。
刺客立時便由兩名侍衛架走,他不敢接話,只道:“陛下,您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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