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番外·那些苦澀,那些甘甜(2)(第1/2 頁)
“稍等,景元一會就來。”
隨意嘮了一會後,白珩問起了景元,鏡流如實回答,同時眉頭微微蹙起:
“他不是練武的料。”
這話,鏡流和白珩說過好多遍了。
和鏡流的出身不同,景元的童年沒有什麼可怖的活化星球、沒有支離破碎的家庭、沒有對豐饒的苦大仇深。
他不過是一介地衡司官員家庭出生的孩子,雖然走上了雲騎的道路,卻並不順利,無論怎麼練,他始終是六人裡實力最差的那個,就連應星的劍術都在他之上。
只可惜礙於短生種的身體,他和景元單挑過好幾次,都是失敗告終。
“就算如此,你不也是收了他做徒弟?”
白珩翹著二郎腿,一臉愜意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而鏡流就算是坐著,也始終腰桿挺的筆直,也難怪白罄老說她是呆女人。
人越傻,才越是執著。
“我的劍,誰想學,我便教。”
鏡流平靜地說道:
“只不過,那些人中,只有他能堅持罷了。”
冷風拂過白珩和鏡流的臉龐,狐狸的白色尖耳朵抖了抖,接著她就打了個噴嚏,鼻頭紅彤彤的。
劍首隻是低頭細心擦拭著手裡那柄漆黑如墨的長劍,紅色的劍穗在半空中一抖一抖,見到白珩擤鼻涕的可愛樣子,她不由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天冷,為何不多添幾分衣裳?”
白珩放下翹著的腿,將其並在一起,這才“嘿嘿”得笑了笑:
“這不是趕著來看你嘛?”
鏡流的手微微一頓,似乎有些無奈:
“你啊……”
正當她還要說什麼的時候,緊閉著的大門被人敲響,在牆上靠著睡覺的白罄睜開眼,迷迷糊糊地開啟了大門。
“師父,白珩姐。”
門口的少年留著一頭雜亂的白髮,他似乎來的很急,衣衫都有些褶皺,本應塞在褲腰帶裡的內衫都跑出來了點。
溫熱的霧氣隨著他喘氣的頻率兜著圈,鏡流的面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坐吧。”
她的語氣明顯生冷了許多,好在景元只是聳聳肩,一回頭被牆角陰影的白罄嚇了一跳:
“我去,罄哥你怎麼在這?”
白罄睜開一隻眼睛,懶散地“嗯”了一聲。
景元倒是挺想和白珩坐一起的,鏡流身邊太冷,白罄又和他聊不到一起去,便只能坐在她身邊。
但看著自家師父和對方相談正歡,自己也不好意思過去掃了她的興致,便只能搬了個小板凳,靠著牆角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年隨身的佩劍被收入了行囊中,坐下來後,他才長舒一口氣,接著仰起身子,兩隻手撐著身後板凳的邊緣:
“今天太陽挺大,怎麼不熱呢?”
“你師父在這。”
白罄閉著眼睛,但還是能聽見景元在自言自語嘀咕著什麼,少年又被他冷不丁的話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等反應過來後,他才拍了拍胸脯,埋怨道:
“能不能別這樣跟鬼似的?嚇死人了。”
“隨軍上陣了這麼多年,怎麼還一副新手的模樣?”
白罄的話沒有絲毫感情,聽不出是在嘲笑還是調侃,景元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狗:
“這和行軍打仗可不同,別偷換概念好吧。”
白罄才不知道什麼抽象不抽象,他聳聳肩,不再多說什麼。
可沒過幾分鐘,閒不下來的少年又這看看,那瞧瞧,接著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筆直的樹枝,樂呵呵地戳了戳白罄的腰子:
“六脈神劍~”
白罄:“……”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白罄的身子往另一側挪了挪,遠離了這一臉傻氣的傢伙,同時不由為騰驍的未來感到擔憂。
除了方壺那位將軍,其餘仙舟的將軍職位不得被持明染指。
鏡流又不擅治理羅浮,而白珩只是個壽數短暫的狐人。
至於應星……
就連百冶的名號都被剝奪了,又怎麼可能當上羅浮將軍?
景元當將軍?
白罄盯著一旁這個還在用自己佩劍削著樹枝的傢伙。
得了吧。
“應星不在工造司?”
白珩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激起院牆上的幾隻毛茸茸的團雀,讓景元面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