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登仙(第2/4 頁)
然大怨之生,此妙行亦難止。
協洽之年,建子十四
群旅渡河,往來於此,是故販之草帽,貲財頗多。
人人飧食而勞,師徒指掌成繭,
然無怨於此,以其自養於身也。
餘空一臂,多受勞苦所得之物,自愧難休。
於是歌舊時煙華,以振眾心:
飛龍兮在天
仰靈威兮挹太玄
黃帝兮出而為治
太史公兮始紀年
古兮古兮神道方興
聽我杳眇語兮吟之連綿
協洽之年,除月廿二
有道民遠至求食,其為本派叢林12。
胡為乎之此地?或有詭譎。餘亦思慮厥眾,應自蜀來。
無人知其何時方去。
協洽之年,除月廿七
孟芝與我弈,勝。爾時沿河行,不出所料,斯人訑訑弗休。
雖孟多詬詈餘以“老病”、“瘟君”之名,
餘猶為之傲。其人不復為我所撫之小兒也。
涒灘之年,時維元旦
新歲伊始。或有某物便於月輪兩間徘徊。而餘不知。
涒灘之年,正月廿一
自遠客群滯此,月缺已復圓。
我等雖能食,鮮可以飽,慍色漸浮眾顏。
長舌暗語,雲其欲弱觀中之人。
餘寧信厥民或謀尋秘寶也。
漢之舊遺物,守藏人無有善於雲波觀者。
其沒於先日,不知幾世。雖然,萬事由此日進。
而餘所忘樂府之曲,厥詞溯歸於心,曰:
流年出機杼,札札火織布
子為舊遺物,國沒忘虛墓
應聲起宙淵,成人所求故
空留死與寂,殘陽凝老樹
涒灘之年,二月初三
爾時講道,外界忽傳爭執,喧嚷之聲,
蕩於河岸高林竹葉之上。
餘徒如有煎懷,更言其人自今朝以降,
似居他處。餘不知何事是生。
涒灘之年,二月初六
觀內數人,今夕逐生客。
及天明,惟見此地空餘雜物,
亦將棄之。而玄紫濁血,遍灑靈壇。
何人循道不自愧於惡行?
何人敢揚汙於此圜堂以赤?
何人竟驅兇暴,於我等知世之不知厥象?
餘未嘗見監院振怒如斯。
不知幾多載風雨入其霜鬢,然未啞斥言。
大聖已老,膺難沉胸,
我等顧之,猶不能釋懷於中。
月圓月缺,迭照三輪,
眾人戮力滌靈壇。
大師皆齋禮,獨我不至,
以其常為穆穆科儀,
而身弱使我弗淨也。
餘將盡己所能。
涒灘之年,四月十八
有商販來訪,我等購其椒蘭,充為日課之香火。
其人告以西域行旅所見,兼定商契二。
復痴雲昧谷之人,其言語及施法之術,俱不類中原。
方我少年時,獲殊俗異聞於一兵,甚謝之。
其人長我五年,凡有戰,將行,皆祈於自悟而不生不滅者。
時餘使之知其漆木小像曰佛者,闔目似疲,厥大哂於我。
今我鬢髮衰白,漸覺昔日左道趣論,或生新意。
此刻誡於己,胡教遠侵,是亂巋陽之道,壞我綱常也。
然自悟豈非度長生之異道耶?
賈人言有方士,確為真情之一。
不然,外人焉能敘棲神導氣之術於未知?
四時催變化,歲暮十有五。
雖我遠慧心,卻知甚多。
涒灘之年,五月既望
餘聞惶惶事。或曰戰敗,或曰此乃誕妄空詞爾。
然諸黨之辭,多生兵車詭影。最甚者,少年自問之人愈增。
餘聽其言曰,我等安身之地,可遠刀兵,如魏之人乎?
監院眠愈深,厥思愈大行。然其何日能醒臥?
涒灘之年,七月二十
孟芝語我曰,若江河日下,則投身魏軍赴沙場。
其人已備說辭,似曾思慮良久,
告餘何為傲骨、何為怯色、何其多天下之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