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太學(一)(第2/3 頁)
史上所記載的一樣:“學舍雖存,殊為湫隘,生徒至寡,僅至陵夷!”
相比於旁邊人頭攢動、學子盈門的太學,這是貴族官學,已經完全淪落了。
“相公,你帶小人來這種地方,是不是選錯人了? 依小人說,你應該帶李孝忠來,他書讀的多,還會拽幾句詩詞。小人到這,是有點對牛彈琴。而且,這衣裳穿在身上,實在是有些彆扭。”
走進這文人的學堂,牛皋顯然頗有些不自在。相對於以前的短褐布衣、戎裝鐵甲,頭上的逍遙巾,寬博的對襟長衫,讓他頗有些“沐猴而冠”之感。
進了門口左右幾棵巨槐的“錫慶院”的大門,進了中門,來來往往的都是教諭和太學生。二人一邊往裡面走,牛皋一邊在身後悄聲說道。
“對牛彈琴?”
王松啞然失笑。他搖搖頭,低聲道:
“牛大哥,不要看輕自己! 談詩作詞,自命風流,你不是這些讀書人的對手。但要說到行軍作戰,保家衛國,誰也不能比你牛大哥頭抬得更高!”
王松拍了拍牛皋的肩膀,笑道:“如今東京城剛剛解禁,糧食、肉類、瓜果蔬菜未能惠及軍中。而這太學,就是朝廷優先照顧的地方。一會兒你只管吃喝,其他不論!”
牛皋搖搖頭,哭著臉道:“就怕細嚼慢嚥,吃的難受!”
“你等乃是何人,到這太學中來,所謂何事?”
儘管經過了門口衛士的盤查,到了裡面,依然有學正上來查問。
牛皋瞪大了眼珠子,剛要發怒 王松卻是施了一禮,肅拜道:“在下樞密院王松,前來會友,還請不要見怪!”
“樞密院王松?”
學正先是一愣,隨即慌忙回禮道:“原來是王相公,在下失禮了!”
王松道了聲“不敢”,問了陳東的學宮,告辭而去。
雖然已經是春暖花開,但或許是休沐日,一路上,並沒有碰到多少太學生,倒也落得個清閒。
穿過竹林茂盛的悠長夾道,來到一所朱門敞窗的學宮門前,早已經有幾個太學生在門前等候。而在眾人的身邊,還有一位青春年少的女子,亭亭玉立,從打扮上看,應該是官妓。
“學舍宴集必點一妓,乃是各齋集正自出帖子,用齋印明書仰北子某人到何處,祗直本齋宴集。”
歷史記載如此,這些學子搞聚會,竟然要妓相陪,可見北宋時期學風的萎靡。
王松不由得臉色一沉,鼻孔裡面微微地冷哼了一聲。
“見過王相公!”
王松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諸位士子,能否告知在下,這位姑娘乃是何人,難道是諸位的親戚故友不成?”
四旬左右,黑瘦的陳東臉色一紅,剛要上前解釋,那女子卻上前,施了一禮,輕聲道:“王相公不必多疑,在下花想容,乃是在籍的官妓。今日乃是慕王相公大名而來,非是有其它念想! ”
另外一個和陳東年齡差不多的中年士子眼睛一瞪,大聲道:“王相公休要小看了我等! 我等邀王相公前來,只是談古論今,探究形勢,並沒有王相公想的那等齷齪!”
陳東也是正色道:“相公,在下陳東,國家危亡之際,繽繁亂世之秋,我等只是想邀王相公來,談一下抗金之情形,並無宴飲之想,相公明鑑!”
王松臉上一紅,回了一禮,肅拜道:“花娘子有禮,各位有禮,王松慚愧!”
“還望王相公原宥,在下剛才過於無禮,還請相公莫要見怪!”
朱夢說馬上變了顏色,向王松陪起禮來。
一杯清茶,還有一些瓜果,看來果如王松所說,朝廷最先照顧的還是這些太學生、未來的官員。
至於東京城計程車兵,雖然他們戰場上流血犧牲,力保東京城不失,卻永遠排在朝廷照顧照顧榜單的最後面。
“相公東京城外兩場血戰,番賊膽寒,胡酋授首,驚天動地,思之讓人怒髮衝冠,熱血沸騰,不能自已。在下代東京城的百姓,多謝相公了!”
陳東一揖到底,其他人也都是面容肅穆,一起施禮。
“諸位,這兩場大勝,也可以說是慘勝,也是險勝,非是我王松一己之力,而是千千萬萬士卒們的功勞! 咱們以茶代酒,敬那些戰死的軍中將士一杯!”
眾人一起舉起杯來,輕輕把茶灑在地下。
“說到兩場大勝,其實都是僥倖至極!”
眾人坐下,王松搖搖頭,苦笑道:“在進東京城前,在下只有8000人馬,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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