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學(二)(第2/3 頁)
,西軍精銳損失過半,其餘還要鎮守西夏橫山前線;金人兩次圍攻東京城,京畿禁軍或戰死,或潰逃,目前已無人可用。”
“至於折家軍,三萬餘人,還要同時面對西夏和金人的兩面夾擊,不要說解救京城,恐怕自身已經難保!”
東京城裡,名義上現在士兵還有六七萬人,但大都是烏合之眾,只有萬人左右的所謂精銳。其餘的還要甄選,進行整編訓練,參加幾場血戰,才能算是真正的禁軍士兵。
眾人都是低頭不語。一場場大戰下來,逼退女真人,東京城不破,沒想到卻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
王松勸道:“各位也不必憂心,如今金人退去,我朝政可以大練新軍,秋冬就有小成,和金人可以抗衡。如此堅持不懈,或三五年,金人必敗!”
眾人都是振奮,一起抬起頭來,陳東笑道:“咱們放著身邊有這樣一位抗金名將,卻去杞人憂天,是不是太蠢笨了些!”
王松大笑道:“有你們這些忠肝義膽之人,才是天下百姓的福氣,來,大家一起幹了此杯!”
“喝酒!”
眾人一起舉杯,碰在一起,都是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氣氛也變得更加熱烈。
牛皋聽的乏味,迷迷糊糊,低頭打起盹來,聽到眾人的大笑聲,他也趕緊睜開了眼睛,跟著舉起酒杯,大喊起來。
“喝酒,喝酒!”
眾人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都是忍俊不住,一起端起酒杯,開懷痛飲。
花想容輕聲笑道:“牛將軍這樣一個征戰沙場的好漢,讓他到這裡談詩賦詞,指點江山,確實是太難為了些。”
陳東也笑道:“牛將軍是朱亥、樊噲那樣的壯士,戰場上縱橫殺敵,乃是萬民敬仰的英雄,咱們敬他一杯!”
牛皋趕緊舉起酒杯,和眾人一飲而盡。
城東放下酒杯,眉頭又皺了起來,又開始了他的“憤青”表演。
“王相公,你在軍中,可能不知這朝中的風向。你就說這些太學生,大多數只是為了求官,什麼黎民蒼生,國家民族,在他們眼裡不明一文。可惜滿朝文武,皆是如此,人人愛財,酒色迷人,那還有上陣殺敵的勇士,憂國憂民計程車大夫?”
王松點點頭,這位仁兄說話太過大膽,只是剛才這幾句話,就得罪了滿朝文物,包括這太學生。
王松正色道:“陳兄所言甚是,但以後說話,還是要注意隔牆有耳。權利越大,責任越大,不深蹲高位,怎能為更多的百姓做事,陳兄還是要保重自身,不可逞一時口舌之利,而誤了大事!”
陳東面色一紅,想要說話反駁,找不出理由來。
花想容點頭道:“王相公所言甚是,咱們都要保全自己,方能有所作為,抗擊番賊!”
眾人連連稱是,七嘴八舌之時,門“咣噹”一聲被推開了,一大群太學生走了進來。
領頭的一人三旬上下,面容清瘦,氣勢非同一般。
陳東、朱夢說、花想容,包括房間裡面的幾個太學生都站了起來,一起肅拜道:“見過呂學諭。”
學諭“掌以所授經傳諭諸生”,乃是太學生的授課教師,知識之淵博,自然不言而喻。
王松微微點了點頭。以他今日的地位,尋常的人物,還真當不起他起身回禮。
呂學諭見王松如此託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冷聲說道:“陳東,你們幾人,不好好讀書治學,卻在這裡和閒雜人等閉門論道、妄言朝政。你們把太學當成了什麼地方?”
陳東眼睛一瞪,朗聲道:“呂學諭,你休得胡言亂語。這位乃是同知院王松王相公,這位是花想容花大家。我等邀王相公和花大家前來,也只是關心國事,探究一二,又哪裡來的妄言朝政! ”
呂學諭冷冷哼了一聲,簡單行了一禮:“下官太學學諭呂祉,見過相公!”
話音剛落,不等王松說話,他就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嘴裡面說道:“談經論道,在下倒是也想聽聽。”
王松心裡“咯噔”一下,感情這廝是專門來挑刺的。
宋朝太學教師的年齡最低要求應該是在三十歲以上,這呂祉看上去也就30出頭,看來也是留校任教、或入仕從教的高人了。
只不過,這嘴也如何會這麼刁鑽! 這麼沒有禮貌,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就變成了是席中之人。
其他的太學生可不似呂學諭這般無理。王松乃是同知院,天天和皇帝打交道,由不得他們這些還沒有進入仕途的毛頭小子置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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