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議政(第2/3 頁)
家經歷過的驚險,無過於女真人的數次侵凌,這些個大難他都經歷過,又怎會在王松一事上如此反覆無常,甚至用前倨後恭來說,也不為過。
女真人兵臨城下,東京城瀕臨告破,大宋朝廷不保,朝廷視王松國之長城,朝廷脊樑,如今女真人剛剛退去,王松宣撫兩河不到半年,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之舉已經頻頻現於朝堂。
御史臺和諫院負責糾察官邪,肅正綱紀,監督朝政運轉,關注朝野輿論,在幾乎所有朝議中,都和各省院官員針鋒相對,勢如水火,唯獨到了王松這裡,雙方黨同伐異,難得地保持了一致。
“陛下,此事還需慎重才是。”
儘管幾番沉浮,幾度離開中樞,但事關國家大事,朝廷重臣,社稷安穩,李綱不由得不走了出來。
不管王松如何囂張跋扈,如何公心私用,又如何擁兵自重,這不過是一面之詞,也是大宋朝廷的內政,怎麼可以推波助瀾,公然抵制,這不是親者仇,痛者快的事情嗎?
萬一把王松逼反了,大宋的這一番爛攤子,又有誰收拾?又有誰能收拾?
難道靠這以公廢私、睚眥必報的耿南仲嗎?
這些人如此處心積慮,一半是士大夫心理作祟,另一半隻不過因為和王松的私怨,這又讓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國家到了如此地步,尚且如此相互傾軋,若是起了大亂,誰能扛起這重責?
“陛下,兩河百廢待興,強敵環側,王松練兵未成,而百般挑剔,只恐難服眾軍。況且王松雖然跋扈,但其本草莽出身,未知禮節,或是有違朝廷律法,然其人對陛下一片赤誠,對朝廷也是忠心耿耿,若是一味打壓,恐適得其反。”
宇文虛中也是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陛下,國家積弱,多事之秋,不宜對大臣橫加指責,百般掣肘,否則何以對抗女真? 王松身負重任,並無大錯,陛下宜加以撫慰,令其一心一意,為國討賊,如此君臣互敬,方可使邊患得除,國泰民安。”
“好一個邊患得除,國泰民安!”
秦檜終於站了出來,臉上的怒容,讓他顯得正氣凜然,滿殿大臣都是奸佞,只有他是正人君子。
“宇文相公,在下請問,以你之言,王松跋扈,朝廷還得折節撫之,試問如此處置,到底誰是君王,誰是臣子? 如此做法,朝廷顏面何在,君王顏面何在? ”
秦檜振振有詞,嘴炮頻頻,驚世駭俗,字字誅心,直欲置王松於死地。。
“王松擁兵自重,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患,宇文相公莫非忘了本朝太祖如何得位,難道想讓這藩鎮之禍重演乎?”
宇文虛中驚詫未定,万俟卨已經接上了秦檜的話題。
“陛下,秦中丞所言甚是,臣附議!”
張浚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耿南仲,也肅拜道:“陛下,秦中丞此言善矣,臣附議!”
“臣附議!”
大殿之上,許多見風使舵之輩紛紛開口,許多人聲音洪亮,生怕引不起參政們的注意,許多人則是言不由衷,只想早些回朝,於那愜意宅院,吃一杯美酒,飲些冰品,除去這裡外的炎熱。
看到趙桓期盼的目光掃過來,耿南仲終於走了出來,說出來的話,卻讓趙桓心裡涼了半截。
“陛下,諸位大臣所言,皆為江山社稷,藩鎮之禍,實非幸事,太祖、太宗收藩鎮之禍,大宋得以有百七十年平安,攘外必先安內,割據之禍,不可於本朝重演,陛下三思。”
耿南仲的話,讓大殿中的諸位大臣們,又一次附議聲一片,趙桓厭惡地轉過頭去,視線偏向一邊。
王松到底是管仲還是曹孟德,不需要你耿南仲一次次推波助瀾,事態愈演愈烈,於朝廷百害而無一利,卻遂了你耿南仲的願。
你耿南仲到底是為了朝廷安危,還是一己私利,昭然若揭。如此裹挾眾意,使得君王進退失據,陷於兩難。
“如何安撫地方,告誡王松,還請陛下聖裁。”
李綱和宇文虛中對望一眼,眼中都是無奈。牽扯到了藩鎮之禍,祖宗之法,誰也不敢雷池一步,他二人分別肅拜了一下,分別退到一旁。
“兩河之地,大半陷於金人之手,還待恢復。”
趙桓心中失望至極,微微沉吟了一下,沉聲說道:
“讓王松加緊編練新軍,在天氣轉涼,金人南下前,定要給其點顏色看看。至於忠義軍,朕稍後會派肱骨大臣前去兩河,督撫諸軍。”
他看了看諸位大臣,冰冷的目光定在了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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