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瑣事(第2/3 頁)
利,乃歸於朝廷及地方官府。不過,宋代之富,未藏於國、民,而藏於官僚士大夫、豪強大戶手中,不然也就不會有王安石變法了。
土地不設兼併,逃稅、匿稅,財富日積月累,富者窮奢極欲,貧者無立錐之地。宋廷若不能規範稅賦,抑制兼併,富國強兵只能是黃粱一夢。
就比如這酒稅,大宋酒業是朝廷專賣,酒之利潤全歸朝廷。而宋朝酒的利潤率達60%,可見其高。
再比如這茶稅,同樣是專賣制度,利潤率雖沒有酒水高,但也達35%左右,再加上茶價本身就高,利潤之高也是令人瞠目結舌。
實驗就更不用說了。30%的利潤率,朝廷財政三四成的比例,更是各項專賣之首。
只不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朝廷的專賣和稅賦,和他一個兩河宣撫使又有什麼關係!
若是能造出一些劃時代的紅利產品,也許能解決目前財政捉襟見肘的窘境。
“相公,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若是要解決這銀錢之憂,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看到王松愁容滿面,正在凝神思考,旁邊的馬擴卻是輕聲說道。
王松一愣,不由得抬頭看去。
歷史上只說這馬擴勇力過人,頗有膽氣,在外交途徑上頗有建樹,並沒有說過他還知曉這理財規劃。看來自己把古人看得簡單了些。
“馬宣贊,莫非你真有良策,能解決這銀錢之憂?”
王松看了看周圍,繼續低聲說道:“馬宣贊,在下可不是要的三五百兩,或者幾千兩,在下要的是多多益善,最少也得有幾十萬兩銀子之多。”
“要多少有多少!”
馬擴也是目光炯炯,低聲道:“只要掌握了鑄幣,還怕缺錢,豈不是笑話! 兩河所用之錢,皆為鐵錢。相公如今有鐵坊,有工匠,萬事俱備,自然可以享用這鑄錢之利。如此以來,相公還擔心缺錢嗎?””
王松如遭雷擊,直盯盯地看著馬擴。
“相公,兩河忠義軍從募兵到練兵,人人都是衝著相公之名而來,倘若是換了朝廷,恐怕是……”
以大宋官軍的一貫“坑爹”百姓,若是由朝廷的那些官員出面,募兵絕不會有如此規模,至少那些兩河的各路義軍,就絕不會輕易附從。
“義士們衝著王相公而來,王相公就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馬擴搖頭苦笑道:“朝廷卻不能任由相公一介武夫做大,這便是為何朝廷讓張浚擔任這河北處置使的原因,掣肘於側,形似監軍。”
王松點點頭。以文治武,文臣掣肘武將,大宋朝廷近兩百年來一直如此,又豈會因為他王松一人而改了祖宗之法。
大名鼎鼎的楊家將楊業楊無敵,不就是在監軍王侁的左右為難下,兵敗身死。
張浚打著河北處置使的牌子,以朝廷的名義號令諸將,公然在河北忠義軍中拉攏將領,他已經有所耳聞,沒想到,今日卻被馬擴開口說了出來。
“我朝讀書人勢大,張浚作為文臣,又是朝廷大員,王貴、徐慶,甚至是岳飛這些個軍中將領,原來都是鄉民或地方上的閒漢,自然對張浚是既敬且畏,而相公這個提拔他們的武將,卻被這些人選擇性地忽略了。”
選擇性地忽略了。
王松心頭黯然。難道說,連流芳千古的嶽武穆,也是這樣的忠君忠於朝廷,而選擇疏遠他這個伯樂?
“馬宣贊,如你所說,我忠義軍豈不是成了藏汙納垢之地? 本官在軍中,又如何發號施令,揮師北上,豈不是成了一句空話?”
連日來的操勞,又耳聽目見這張俊在軍中的所作所為,馬擴這麼點透,不由得讓王松有些逸興蕭索,甚至心灰意冷起來。
他如此鞠躬盡瘁,幾次都是置自己於死地,才換來了大宋朝廷的一朝安穩。如今被擠出了朝堂不說,剛剛做起來點事業,又被在旁掣肘,這難道就是朝廷和君王對他的信任?
“相公無需擔憂,如今也不是沒有辦法!”
馬擴搖了搖頭,王松還是太過耿直,太過善良,不知這朝堂暗流叢生,世態炎涼,人情險惡。
“相公,馬上從軍中調集一批老部下,擔任王貴、徐慶、陳光等人的副將,架空其人,然後藉故貶斥,掌控全軍!”
“萬萬不可!”
王松搖頭道:“忠義軍的老兄弟,大多數都是目不識丁,讓他們統率大軍,戰力低不說,恐怕會引起朝廷的猜忌。”
還有一層意思,他沒有說出來。岳飛作為主帥,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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