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意(第2/3 頁)
全。”
王松在世時,他信誓旦旦,要和范家割絕關係。王松一出事,他立刻態度90度轉變,王松的事絕口不提。
侄女嫁給王松,自然也就是一句笑話了。這個時候顧忌的,只是他折家的面子,侄女的幸福,微不足道。
範圭看了一下旁邊的一名下人,似乎在詢問。
下人趕緊起身道 :“ 回折相公,府州到四川千里之遙,光是從鳳翔府到成都府,都得一個多月。算起來,路上最少也要走兩到三個月。中途我們會在延安府、京兆府、興元府各自歇息一下,最後到達成都府。只要路上不出什麼問題,算起來時間是夠了。 ”
折可求點了點頭道 :“ 如今黃河冰凍,沒有辦法走水路,路程自然難走。若是逗留的話,又怕時間趕不上,誤了吉日。你們先歇息幾天,等過了元宵就走,這邊也要準備一下月秀的嫁妝。賢侄儘可以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宋代婚禮基本上是納采、納吉、納徵、親迎四個程式。前面三個程式,早已完成,現在只等新郎上門親迎。由於路途遙遠,所以要提前幾個月來。
大宋律條及社會習俗,婦女有財產權,也就是她的嫁妝。對於婚姻存續期間的財產,妻子不能與丈夫平分,她只能支配自己的嫁妝。而她過門時陪嫁的衣服、首飾、傢俱、房契、田契乃至丫鬟和老媽子,其丈夫以及丈夫的族人,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動用。
嫁妝的豐厚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女方的地位高低。對於折家這樣的豪門大族來說,自然不會虧待折月秀。
範圭身旁的下人都是笑容滿面。看來這一趟迎親,自己也會落下不少實惠。
範圭心裡面一喜,趕緊謝過折可求。
他站了起來,遲疑道 :“ 世伯,小侄能否去看一下月秀姐姐 ? 自從來到這府州以後,小子還沒有見過姐姐一面。 ”
折可求和幾個兒子目光一對,折彥適笑道 :“ 世兄何必急在一時。過幾日就要動身,到時月秀還要你在途中照顧,相處的時間多的是。世兄,先下去歇息吧。”
範圭告辭而去。折可求臉色一沉,低聲問道 :“ 月秀現在是什麼樣子,整天還是爛醉如泥嗎 ?”
折彥適沉聲道 :“ 父親,聽下人說,月秀天天不吃東西,只是喝酒,人瘦的不成樣子。剛才孩兒過去問過嬸嬸,月秀喝醉了,已經睡下了。說起來,月秀也是挺可憐的。”
折彥若低聲道 :“ 這姓範的小子到了以後,他手下的人可沒閒著,到處打聽。孩兒估計,月秀和王松的傳聞,姓範的恐怕是已經知道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
折可求一張臉沉了下來,鼻子裡哼了一聲,搖頭道 :“ 一個女孩子家,整天嗜酒如命,爛醉如泥,成何體統。這要傳了出去,我折家的顏面何在 ? 這事情傳了出去,范家不知如何看我們折家 ? 真是豈有此理!”
自從王松戰死之後,折月秀和自己的這位伯父話都不說一句,顯然心懷怨恨,把王松戰死的責任,歸結在了伯父的不發援兵上。
而來自民間的風言風語,更是讓折可求大為光火。折家不救援忠義軍,如今已成了忘恩負義的代名詞。
折彥顏低聲道 :“ 月秀也是心裡苦悶。王松走了,二人之間畢竟有情,範圭她根本就瞧不上你,是誰也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 !”
折可求的聲音大了起來,他臉色鐵青,斥責道 :“ 既然已經有了婚約,又怎能水性楊花,朝三暮四。身為折家子弟,就得為整個家族而想。以後整個家裡面,休得再提王松! ”
眾人趕緊答應。折可求臉色一緩,神情變得有些黯然,一下子好像老了幾歲。
“月芝不也是去了嗎,她還那麼年輕。折家欠王松一份情,但也是迫不得已! 以後大家都不要再提他,免得范家人聽了心裡膈應。月秀的嫁妝裡面,再多放些金銀細軟,綾羅綢緞,也算是我們折家的一點心意吧。 ”
折可求站起身來,殃殃離去,留下屋裡的一眾子侄們面面相覷。
“官人,小人可是聽說,這折家小娘子每日裡爛醉如泥,跟個酒鬼似的。聽說都是為了一個叫王松的死人。”
側院中,下人在範圭的耳邊輕聲說道。
範圭輕輕點了點頭,冷聲道 :“ 我也聽說過此事。王松,當朝同知樞密院事、兩河、陝西宣撫使、太子少傅,好亮的名頭。只是兵敗府州楊家溝,也算是為國捐軀、死得其所了。 ”
下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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