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變故(第1/3 頁)
深夜,太原城大牢,冰凍的如地窖一般,若不是過道里面幾個還發光發熱的蜂窩煤爐子,牢中關押的犯人,恐怕早已經給凍死了。
這新牢房都是水泥牆築就,牢門也是鋼鐵鏈條,再加上守備森嚴,要想從這裡逃出去,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靠裡的一間牢房中,耶律亙和林風身穿囚衣,披頭散髮,坐在牆角的稻草堆上,垂頭喪氣。
“耶律兄弟,這一次,我可是害苦你了!”
林風臉上都是歉意,心中難受至極。
“自家兄弟,就不用說這些了。這些奸臣想置咱們於死地,這是遲早的事!”
耶律亙搖搖頭道:“現在我就擔心東京城的一家人,也不知道我爹孃,還有兒子,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林風心中難受,要不是因為王松的死訊,他想北逃,耶律亙追他,也不至於二人齊齊下獄,拖累了耶律亙。
這些個奸臣,根本不聽他們解釋,直接就將二人下了大牢。
這要是王松在,誰敢做這樣的事情!
“林兄弟,你說好不好笑,五個月前,你我開始修建這新太原城,萬萬沒有想到,這牢房卻是給自己造的。你說好不好笑?”
耶律亙的一聲自嘲,林風也是苦笑了起來。
“早知道如此,咱們就把這牢牆造薄些,腳一揣就能穿,隨時都能跑出去。”
耶律亙笑了一下,神情又變得黯然。
“即便你跑回北地又能如何? 除了當兵打仗,你還能做甚。難道你還要投了番子,和這些兄弟沙場相見,互相殘殺嗎?”
“耶律兄弟,你錯了! 我就想帶著一家人到塞外去,套著馬車,趕著牛羊,逐水草而居,這一輩子,也不要再打仗了!”
“再娶個草原上的娘們,生一窩娃,快快樂樂地過日子,你可想的美!”
耶律亙哈哈笑了起來,大聲道:
“要是王相公在,過不了幾年,你就能過上這日子。可惜,如今是隻能是做夢了!”
一說到王松,兩人的心情又黯淡了下來,人又變得有氣無力。
“要不是這些奸臣,王相公怎會戰死? 一萬多兄弟,只剩下了六七百人,這下子,女真人該喝酒相慶了,宋人,就使勁地哭吧!”
“要不是王相公戰死,我也不會想著逃回北地。朝中都是這些奸臣當道,你我早晚死無葬身之地。這一輩子,直娘賊真過的憋屈!”
“誰說不是,王相公一死,所有的希望都沒了!”
王彥紋絲不動,站在牢門外的暗處,聽著二人的對話,也是黯然神傷。
王松戰死,董平、楊進等人戰死,馬擴帶著兩百多軍中將領隱退,陳東、歐陽澈被調離,王大節不知所蹤,王倫和張橫處境堪憂……
王松一手創立的忠義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去,給牢房裡放個火爐,別讓這兩人凍著。他們可是軍中的要犯!”
獄卒臉上顯露出為難之色,嘴裡支吾道:“王將軍,不是小人不願意,這是上面交代的,萬一查下來……”
兩錠銀子塞在了手中,獄卒馬上滿臉笑容。
“王將軍,這就去給你辦,你等著!”
“多謝了,再帶罐熱水進來!”
王彥交代了獄卒,回過頭來,看著牢中的二人,輕輕搖了搖頭。
“王彥,我二人不需要你的可憐,你就不要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拿走你的火爐,拿走你的熱水,我兄弟兩個不稀罕!”
二人的不屑看在眼裡,王彥只是笑了笑,並沒有任何不快。
“林風,你好糊塗,你這一跑,沒事也變成了有事,還連累了耶律兄弟。”
“王彥,我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你又算什麼東西!”
林風的憤怒,並沒有令王彥生氣。
“你二人這麼怒火沖天,顯然還是在乎我這個兄弟!”
王彥徐徐說道,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你二人這樣一鬧,奸臣們剛好有了藉口,忠義軍很快就會被分化,王相公的心血,恐怕要付之東流了!”
耶律亙粗中有細,不由得站了起來,走到了牢門邊。
“王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風也是站了起來,走到了耶律亙的身旁,一起看著面前的王彥。
王彥看了看周圍,見無人注意,這才靠近了些,低聲說道。
“今日張叔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