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奪權(第2/3 頁)
眾人離開軍營,一路到了新建的府衙,院中彩棚早已經紮起,裡面結綵懸花,並有樂人在下面鼓瑟吹笙,迎接詔敕。
到了知府衙門正堂,趙諶將官家聖旨放在上面,香爐內焚好香,張憲率眾人都跪在堂前,張叔夜開讀詔文:
制曰:朕自即位以來,每思靖康之盟,蠻夷驕橫,涕淚俱下,夜不能寐,唯念揮師北伐,以復故土。聽聞王松,張憲,馬擴等人,素懷忠義,馳騁疆場,不畏死傷,殺破胡虜萬餘,振北伐之氣,滅北虜之威,朕心甚慰……”
張叔夜看了看臺下眾人,繼續讀了下去:
“今特差皇太子趙諶為兩河及陝西宣撫副使,忠義軍都統制;資政殿大學士張叔夜為兩河兼陝西宣撫判官,御史中丞秦檜為河東忠義軍監軍,禮部尚書李若水知太原府事。皇太子趙諶,大學士張叔夜,御史中丞秦檜捧詔書,親到軍中,賞賜有關人等……。詔書到日,莫負朕心,恢復河山,直搗黃龍,君臣相知,萬古流芳。故茲詔書,想宜悉知。靖康三年東11月2日詔示。”
眾人心思各異,山呼萬歲,從地上爬了起來。
馬擴為兩河宣撫司參議官、河東路經略副使;林風為兩河宣撫司參議官,河北路經略副使;楊進為河東路忠義軍前軍統制;王彥為河東路忠義軍左軍統制;孟德和焦文通也都是各司其職。
至於陳東和歐陽澈,則是在李若水手下效力,分別擔任通判和典史一職。
張憲、王彥等人對望一眼,各自分開。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官職,看起來皆大歡喜,實則掣肘者猛增。朝廷,已經擔心王松弄權了。
尤其是軍中有了監軍和宣撫判官,王松統兵之權,被大大削弱了。
再加上一個李若水接管財糧大權,忠義軍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張叔夜笑道:“各位同僚,恭喜了。還請各位上下一心,共扶我大宋社稷!”
張憲趕緊肅拜道:“下官多謝皇太子、張相公。現在王相公不在,就請皇太子和張相公於天子左右,力奏提拔,下官能有今日,銘心刻骨,不敢有忘! ”
大家互相道喜,心中都是心滿意足。孟德、焦文通、林風幾人終於遂了心願,平步青雲,成了軍中高官。
許多人臉上都有一絲尷尬之色。眾人都是得以封賞,王松這個兩河宣撫使,功勞赫赫,卻是兩手空空,只是只言勉勵,在聖旨中一帶而過。
朝廷把皇太子趙諶、張叔夜二人插進來,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掣肘於他,以免他奪得軍中的軍權。
王松的一眾老部下更是憤憤不平,人人臉上帶有不豫之色。
張叔夜看了看堂中褚將的臉色,咳嗽了一聲道:“王松相公勞苦功高,等他回來後,聖上有密旨,皇太子會單獨給他。”
新任的河東路觀察使、太原府同知張俊板著臉色道:“諸位須知,即便各位升居要職,立有戰功,也應記得為朝廷、為陛下分憂。晉升的番人將領,更應該潔身自好,不要以為有王松,就能為所欲為。”
林風臉色大變,臉色也紅了起來。
“張觀察使,王相公說過,我忠義軍中無番人一說,只有漢人。我等血戰數場,自認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在這裡如此說辭,到底是何用意?”
張叔夜回頭喝止道:“張觀察使,休要胡言亂語,快快退下!”
另外一名文官卻不管不顧,走出來繼續言道:“張觀察使所言非虛。番人工於心計,狡獪為謀,其性朝秦暮楚,首鼠兩端。金人之所以不斷攻宋,皆番人及中原叛逆協謀所致。文如時立愛、劉彥宗、韓坊等,武將則以郭藥師、耿守忠、董才為首,如此這般,金人焉能不知我朝虛實,焉能不勢如破竹,我大宋也幾欲滅國。”
靖康元年,金人兩次南下,東西夾擊,東路常勝軍郭藥師倒戈投金,西路耿守忠、董才開城納降,東西兩路,勢如破竹,包圍了汴梁城,若不是王松神兵天降,大宋亡國恐怕已是必然。
林風臉色通紅,憤然道:“這位高賢,如你所說,女真鐵騎南下,兵臨東京城下,都是我北地漢兒的過錯了?”
那文官昂然道:“正是如此。番子兇殘好殺,北地番人為虎作倀,甘為驅馳,乃使我中華有此大禍,難道本官說錯了嗎?”
張叔夜勃然變色,大聲道:“李參議官,聖上派你到河東,難道是徒逞口舌之快嗎?再有胡言亂語,軍法伺候!”
李姓官員悻悻退下,林風、孟德等人臉色鐵青,堂中氣氛緊張之極。
趙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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