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風雲動(第2/3 頁)
近日來,不斷有大臣前來,痛沉當今聖上的諸般不是。趙佶小心應對,從不發表任何意見,反而痛斥臣子們離經叛道,規勸他們好好輔佐天子,專心政事。
他自己也是被軟禁之人。一旦官家懷疑他圖謀不軌,那他就百死莫贖了。
趙楷上前一步,跪下道:“爹爹,兒臣等絕不敢逼你, 兒臣是來向你辭行的。”
趙構也上去,跪下磕頭道:“還請爹爹看在父子的份上,救孩兒一次。”
“爹爹”的話語一出,趙佶的心裡,莫名地熱了一下。
趙佶眉頭一皺,神色間一絲為難之意閃過,他看了看兩個兒子,正色道:“你二人有何話說,起來細細道來。”
趙楷垂淚道:“爹爹,兒臣因為皇城司的事情,官家一直不能釋懷。前一陣子,皇城司減少了700人不說,現在還要謫貶兒臣去擔任京東東路轉運使。這不是把兒臣往死路上逼嗎?”
京東東路大半為金人所據。趙楷若是到了那裡就職,只怕是凶多吉少。
趙構也是哽咽道:“爹爹,兒臣只不過因為番子勢大,逗留的時間過長,官家就對孩兒百般刁難。孩兒已經是自身難保,恐怕和三哥一樣,要被貶謫到嶺南去了。”
二人情真意切,淚水簌簌而落,悲憤之情溢於言表,唐恪不由得低下頭來,暗歎自己道行太淺,做不到如此爐火純青。
趙佶眉頭緊鎖,顫聲問道:“這些事情,可是當真?”
趙楷磕頭流淚道:“兒臣所言句句是真,不信父皇可以問耿相。”
耿南仲點頭道:“如今金人壓境,官家寢食難安,壓力之下,肯定是考慮不周,難免做出些糊塗事來,這也是可以原宥,可以見諒的。”
秦檜搖頭嘆息道:“兄弟鬩於牆、共敵外侮。如今卻是兄弟相殘,這真是親者仇,痛者快。我大宋這是要風雨飄搖,要變天了。官家真能做出這種事情嗎?”
唐恪輕聲道:“官家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朝以孝治天下,看看太上皇如今境況,宮內冷冷清清,行若軟禁。官家對待自己的爹爹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兄弟和外人了。”
趙佶站起身來,把趙楷、趙構兩兄弟扶了起來。自己一個人在房中踱起步來,良久,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們要如何做? 本道君又能做些什麼?”
趙佶終於開口問道。
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只要趙佶願意,此事已經成功了一半。
耿南仲上前,在趙佶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趙佶的眉頭一皺,顯然對耿南仲的話語不滿。
“殿前、馬、步軍等帥臣,統官家爪牙之兵,為官家心腹之佐,宿衛宮省、拱扈宸極。”
他看著眼前眾人,搖頭道:“殿前都指揮使王宗濋,乃是官家外舅,他掌控禁衛,此事萬難成之。還有馬、步軍等帥臣,據我所知,乃是王松部下的將領。如此一來,此事更是難上加難。你們就不要再費心了吧。
殿前都指揮使王宗濋,昏聵貪鄙,毫無統兵能力。但因其是趙桓之母王皇后的親屬,而被任命為這一皇宮宿衛的要職。
耿南仲一等人想要推趙佶重登大寶,光是王宗濋這一關就不得而過,更不用說李彥仙等人掌控的馬、步禁軍了。三衙管軍的選任,關乎至關重要的京城兵權。其最高的決策權,當然掌握在皇帝手中。
“道君皇帝有所不知,靖康元年,金人圍困汴梁城時,南燻門破,王宗濋首引衛兵逃遁,幾致都城失守。若不是王松神兵天降,恐怕汴梁城早已被攻破,官家也已成了亡國之……”
趙構朗聲道:“官家對當日王宗濋置社稷於不顧,竟抱頭鼠竄,早已是滿腹牢騷。王宗濋也自知者明,整日裡眠花宿柳出沒煙花柳巷。只怕他這殿帥,做不了幾日了。”
王宗濋這等貪鄙庸碌,酒色之徒,膽小如鼠,拿下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康王殿下所言甚是。王宗濋庸碌好色之徒,只要許以高官厚祿,美人珠寶,必能使王宗濋為我所用。”
唐恪站了出來,深深施了一禮。
“微臣願意前去,玉成此事。太上皇不必為此擔心。”
果然都是有備而來,看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趙佶微微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
“侍衛馬軍司,還有侍衛步軍司,那些個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和都虞候們,大多可是王松的部下,你們如何應對?”
耿南仲微微笑道:“太上皇無需擔心。到時,只要讓侍衛馬軍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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