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傷疤(第1/2 頁)
暖心閣。
李煦安怡然坐在椅子上啜茶,面對皇帝和太子沒有絲毫畏懼,面對李乘歌和奶孃的指認,也不見有一絲慌亂。
李乘歌站的筆直,渾身帶著種大敗敵軍的優越感,斜睨一眼李煦安,一副看你還能裝到何時的表情。
只有奶孃從進門開始就打哆嗦,顫巍巍把話說清楚後,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這可是陛
皇帝眯眼,視線一直在李煦安身上,看不出喜怒。
長久的沉默讓太子和李乘歌都熬不住,太子看了皇帝幾次臉色,最終開口,“飛虎將軍,雖說這是你的奶孃,但汙衊國師的罪名她可受不住。”
李乘歌斬釘截鐵,“奶孃沒有說謊,此事侯府家奴都能作證。只是事情久遠,後來他又在外修道,不常回府,再回來就頂了國師的身份,普通家奴見著他連頭都不敢抬,自然也沒人想到這事。”
太子挑眉,“那定遠侯和塵不出道長總不會也被騙吧。”
李乘歌皺眉,這一點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但為了不牽連侯府,他還是解釋,“父親和塵不出道長遊歷在外,一年也見不了他幾面。”
此時,皇帝開了口,“定遠侯不敢欺瞞朕,若不是他的兒子,絕不會同意授封國師。”
話一出口,太子和李乘歌同時捏緊了拳頭。
這話···擺明是向著李煦安的,當然了,定遠侯的情誼也在。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李乘歌也不可能僅憑這一點就敢來暖心閣。
他撲通一跪,“還有一點,煦安五歲時從樹下摔下來,右肩膀被樹枝劃了一道口子,因此留了疤。”
當年是李乘歌有意把人哄上樹,又故意放貓兒嚇李煦安,才導致他摔下來。
事後,他把罪責怪到那隻被自己提前放到樹上的黑貓身上,貓兒被定遠侯下令打殺,他自己則毫髮無傷。
李乘歌看著鎮定自若的李煦安,“你敢讓我看看肩上的疤嗎?”
李煦安沒有動作。
太子抿著笑,“國師,飛虎將軍說得這麼堅決,不如你就脫了衣裳,也好讓他死心。”
“到時該怎麼處罰,國師說了算。”
李煦安放下茶盞,眼睫微微動了一下,神色依舊淡淡的。
同一間屋子,似乎時間到了他這邊就停下了運轉。
他面前的茶水已經半涼,但因為內侍都被遣退,沒人及時過來添水,李煦安只能啜了口涼茶,抬眸看著默不作聲的皇帝。
“陛下也是這個意思?”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尋常還要更冷靜。
皇帝下意識擰了擰眉,道士和普通官宦不一樣,再大的官兒也仰仗皇帝給的尊榮,就算被潑一身開水,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心思。
可李煦安不一樣,他是皇帝三次才請來朝堂,勉為其難才接受國師一職。皇帝求的是他的道法庇佑,而他對皇帝···沒有所求。
這就很尷尬了。
若指證屬實,皇帝大可以捏著這個把柄使喚李煦安,就算讓他煉製長生不老丹,他也得乖乖照做。
若這是誣陷···以李煦安的性子,這輩子不踏進暖心閣事小,撒手不管大周氣運死活事大。
皇帝一陣心煩,捏了捏眉心,瞪了太子一眼,責備之意不言而喻。
太子假裝沒看見,朝李乘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
李乘歌被葉雪的事逼到絕路,又被葉蓁的態度刺激到,今兒大有不死不休的決心,冷冷盯著李煦安,“怎麼?不敢脫?”
“因為你根本沒有那道傷疤對不對!”
“你到底是誰?我二弟,侯府真正的二爺究竟在哪!”
李乘歌認定對方是冒牌貨,氣勢和口吻足夠冷冽,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人大卸八塊。
李煦安蓋上茶盞,表情比茶水還涼,“我們多年兄弟,你讓一個離府多年的婆子指證我是冒牌貨,這樣離譜的事,我以為大家不會信。”
輕飄飄一句調侃就讓李乘歌接不了話。
還是太子打了個呵呵,“國師說得在理,飛虎將軍的妾室出了事,他也可能被婆子矇蔽。”
“既到了這一步,國師讓他看看傷疤不就什麼都好說了。”
李煦安看過來,“若貧道真有那條疤又怎麼說?”
他輕輕挑眉,嘴角勾著一抹不屑的笑意,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中,這感覺無端就讓太子和李乘歌心裡沒了底。
不等李乘歌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