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敢情是你纏著人家不放(第2/2 頁)
分平靜,平靜得讓人不安。
偏偏桑喬又是個不怕死的,不,準確的說,命可以丟,想說的話不能憋著。
李煦安挑了挑眼皮,口氣有些銳,“怎麼,小師叔想跟師祖和母親告狀?”
桑喬一臉“你不信我”的失落,“人家葉二小姐沒都去衙門告你,我幹這事做什麼!我是怕你耽誤道業。”
“我是維護咱們清宗門的道根仙基啊!”
李煦安合上手裡的課業本,懶懶道,“小師叔來宗門十幾年,懲戒堂光你的錯就記了十個本子,宗門都沒毀在你手裡,你擔心什麼。”
桑喬一噎,悻悻然摸了摸後頸,頗有些抬不起頭,“全真派戒律多,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要是故意,小師叔早被趕下山了。”
李煦安伸手跟他要課業本,桑喬只得規規矩矩奉上,還不忘再說一句,“人家是女子都不放在心上,你雖然也是頭一次,但咱們道家講求緣分,別那麼執著。”
“執著生妄念,不好,不好。”
他還真像個長輩似的勸了起來。
李煦安粗粗掃了眼課業上歪歪扭扭的字跡,不客氣道,“師叔這麼閒,看來是我有負祖師所託。”
桑喬直覺不妙,一臉戒備,“你、你不能公報私仇啊。”
“安溪村出了亮樁不乾淨的案子,司天監過去的人一死一傷,今兒求到了我門下。小師叔辛苦一趟吧。”
桑喬:我恨我多嘴!
但我不悔吃瓜!
李煦安無心批道童課業,徑直走到閣樓上,又想到那日他們在桌子上、地板上,乃至閣樓欄杆上都做了。
明明那麼放肆,那麼徹骨,可如今這兒一點她的清香都沒了。
除了他自己,除了那塊小衣做成的帕子,連她都淡漠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寶月樓是侯府最高的一處,站在閣樓幾乎能俯瞰整侯府,連帶前街的燈火都能看清。李乘歌的院子在東面,此刻還亮著燈。
明明白日她已經把話說得很絕,又怎麼這麼晚過去找他?
李煦安捏著念珠徘徊幾次,總忍不住眺望東面,越壓抑越控制不住。
他五指一展,碧綠色唸書手串“啪”一聲落回清瘦的腕間,和銀鐲碰撞出輕微脆響,細聽之下還有回聲。
下一秒,他掐指算了兩下,眼角漸漸有了笑,“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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