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起疑(第1/2 頁)
李乘歌現在哪有心思管李煦安的淚痣,“不是一直都有麼。”
張媽卻很肯定,“沒有!二爺小時候臉上白白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說實話,李乘歌小時候恨死李煦安了,別說兄友弟恭,多看他一眼都生氣,可又忌憚父親疼愛他,不敢造次。
“你說這個幹什麼,他有沒有淚痣跟我有什麼關係。”李乘歌有些不耐煩,“有些人小時候沒淚痣,長大了忽然長出一顆來不也正常。”
張媽一哽。
沉默片刻,張媽還是不死心,“哥兒,你可記得那年塵不出道長突然帶回來個小侍女。”
李乘歌倒是有印象,那侍女比李煦安略矮些,清清瘦瘦的,一直帶著面紗,聽人說長得醜,可李乘歌至今記著她的嫋嫋背影。
“叫薰兒還是什麼,李煦安挺待見的,去哪兒都帶著她。”李乘歌說起這個都咬牙,自打那侍女到了府中,李煦安的笑聲時常從西院傳出來,而自己卻看著母親死氣沉沉的面容,只能不停地,不停地練劍術。
“沒錯,是叫薰兒。”張媽陷入回憶中,臉上帶著幾分驚豔,“奴婢有一次半夜去廚房給哥兒下面,撞見過那侍女。”
“她當時沒戴著面紗,長得極好看,比一般小姑娘的五官更硬朗些,她、她眼角就有顆淚痣!”
張媽此刻想起來不禁感嘆,若薰兒沒死,這會兒必定美若天仙,哪裡還有葉蓁的事!
“是嗎?”李乘歌生性風流,想到薰兒的背影,再聽張媽這一說,竟有些心癢,“我沒見過她長什麼樣。不過,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有一次塵不出道長罰他們在院子裡跪。”
“據說是李煦安好奇,用筆在眼角點了淚痣。”
當時李乘歌笑李煦安蠢,活該被罰,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李煦安那個時候若不是喜歡那丫頭,怎麼會做出這種傻逼事情。
兩人八成早就好上了,不然一個丫頭能心甘情願替他去死?
張媽沒想到他說到了重點上,一拍大腿,神秘兮兮,“沒錯!可奴婢剛剛瞧見了,二爺臉上的淚痣不是點的,擦不掉!”
李乘歌的一點嗤笑僵在半路,而後猛地抓起張媽的手,意識到什麼。
張媽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就算是長大了才長出來的,那、那也沒道理和那小丫頭長的位置一模一樣啊!”
李乘歌腦海轟的一聲,“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那小侍女是個娘們兒!”
張媽也知道這個猜測太恐怖了,可、可這也是李乘歌翻身的一個機會,“那場刺殺,官兵找過去的時候只有他一個!誰也不知道在山洞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了李乘歌帶兵護送,去清宗門的路順心不少,普通百姓見到穿鎧甲的避之不及,而地方官員則是早早收到訊息,趕著飯點來個略備薄宴。
有了姚兆安的先例在前,其他人無論準備吃食還是客房,都專門給葉蓁留一間女子房,再讓嘴嚴的丫頭伺候著,生怕一個疏忽惹了葉蓁不開心,他們家也出來個瘋婦。
當然,更多人還是虔誠想求一張國師的平安符,如果順道能讓國師指點一二就完美了。
李乘歌每到一處都要寫摺子送回京,一封給皇帝,一封給太子。
是夜,他剛放走信鴿,突然看見李煦安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目光隨著鴿子漸漸放遠。
李乘歌到底心虛,目光閃爍,“你怎麼在這兒?”
李煦安撥弄著桃木念珠,輕微的動靜越發讓李乘歌有些侷促。
“兄長能爬到太子身邊,倒是讓貧道很意外。”
李乘歌聽他衝破了窗戶紙,也不狡辯,“哼,我不像你,入了道門只管自己快活,不管侯府以後。”
李煦安說,“貧道勸兄長一句,太子並非良主,你還是不要把身家性命都寄託到東宮,否則別說侯府榮華,有沒有以後都說不準。”
李乘歌最討厭他這一副高高在上教訓人的嘴臉,尤其自己千辛萬苦才從太子那邊得了機會,憑什麼他李煦安一句話就要否定。
他嗤笑一聲,“聽你這話,怎麼像盼著侯府沒落?”
“你做什麼我不管,我做什麼你也別管!”
“憑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定榮辱興衰,尋常人拼盡一切到了你口中卻成了錯事,憑什麼!”
“旁人如何貧道不論,但兄長一人關乎整個侯府。”
“父親都不管,用得著你操心?”李乘歌徹底被激怒,“還是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