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見秋山(第1/2 頁)
“你、你!真是氣煞老夫!”
老人雖然比不上其他有名宗派的師長,但在自己宗派裡也算是受人尊敬的存在,在外出遊之時遇上別的宗派弟子,對方也要好聲好氣地稱上一句前輩,哪裡遇到過這般目中無人的小子!“大傢伙都來看看,妄仙派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弟子,沒有半分教養!依老夫看就該逐出山門,免得玷汙了妄仙派的好名聲!”
他幾句話說得慷慨激昂,頗有生氣,但他的話一出,全場卻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附和,更無人敢上前一步。
雲上的一些人物更是用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臺上的那名老人,只有無可救藥的人才會說出那般不知死活的話來,如今發生了這種狀況,即便那個老人當場死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感到半分可惜,畢竟能夠一句話得罪整座蓬萊島的人,古往今來,也只有他這麼一個。
老人見無人應話,難免心慌,緊張地環顧一圈,並且看了一眼上空的雲,並未發現異常之後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妄仙派的人不打算要把他怎麼樣。
注意到這一點,老人不禁開始疑惑,他都說出那樣的話了,妄仙派居然沒人出頭?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次的大會妄仙派派來的人並不多,帶隊師長也只有那麼一個,但不是說白以溯身份不一般,這時候多少得有個人出面才對啊?難不成……妄仙派不打算管白以溯的死活了?
一念及此,老人便看著白以溯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白以溯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媽的有病?
“你讓老夫證明她是魔宗的白矖,好!老夫就來說說,多年前白矖無故殘殺百姓與修士時,老夫好不容易逃過一劫,也僥倖見過她那雙眼睛,與天上那個女人的眼睛一摸一樣!”
老人顫顫巍巍地指向慕長衡,就好像當年的恐懼還留存在他體內。
白以溯盯著他肆無忌憚指向慕長衡的手指,心中不悅,真想把那亂指的手給剁了!他擰著眉,強壓下不耐問道:“既然如此,那就說清楚你所說多年前到底是什麼時候?白矖又是在那裡殘殺的百姓和修士?那些百姓和修士有是什麼人?何時何地何人,都務必說出來!”
“你!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老夫如何能記得清?”
老人沒想到白以溯會問得這般詳細,一時語塞,他原本想要糊弄過去,但發現眾人都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不禁一慌,緊接著大著膽子擔保道:“老夫以性命擔保,那個女人就是白矖!”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眥欲裂,在眾人看來不像是在說假。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南陵劍閣閣主是在與魔宗之人勾結嘍?”
白以溯的語氣不鹹不淡,說出的話卻格外驚人!
葉星純請慕長衡解開了花朝中的符咒,這是人人都看在眼裡的事實,只不過他們都注意於對慕長衡的質問之中,卻忽略了這樣一個問題,若慕長衡真是白矖,南陵劍閣閣主為何會認不出來?他又怎麼可能會放任她離開?若她不是,如今我們這些人不就是跳樑小醜,在自說自話?
事實上,並非無人注意到白以溯所說的可能性,但是他們不敢提出來,即便是想都不敢想,因為就算是白痴,都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試問誰敢將與魔宗勾結這麼一個大帽子蓋在劍閣閣主頭上?所以對於白以溯的問話,沒有人敢應,應了便要承受南陵劍閣的怒火,包括下一刻隨之而來的那一聲厲喝。
“放肆!”
雲上南陵劍閣的某位長老顯然對此十分不滿,大聲呵斥。
隨著他的這一道聲音,天空上頓時風起雲湧,周圍強大而恐怖的念力波動無疑在告訴人們來自南陵劍閣的憤怒,既然如此,誰還敢說些什麼?
只不過,白以溯的話都提出來了,總是要有人回答的吧?
“黃、黃口小兒,一派胡言!閣主許只是被魔女欺瞞,哪裡是與魔教同流合汙?老夫勸你莫要妄自非議!”老者自知如今的形勢之變,見被白以溯堵住了說辭,不禁驚懼憤怒到了極點。
白以溯看著眼前這個方才說自己沒有教養的人,心中不恥,嗤笑著說道:“你連我師父都不放在眼裡,居然會害怕南陵劍閣的長老,真是稀奇!”
老者一愣,似乎並不明白他那是什麼意思。
“別在這丟人現眼了,白痴!”
白以溯終於明白他真的就只是個十足的蠢貨,而恰恰是這樣一個蠢貨搞得現在這麼麻煩,他不禁感到萬分惱火,已經打算再繼續講道理了,就連聲音都抬高了些,語氣毫不客氣,接著他指了指看臺上的慕長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