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也算風情萬種(第1/3 頁)
在很多人的眼中,清馭司實際上可以算做是屬於二殿下李長邪個人所有的勢力,而這個事實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二殿下的生母在火焰中死去的那晚,當時的帝君或許是出於補償心理,才會在與大祭司商量之下將整個清馭司的掌權資格送到二殿下的手中。
當然,眾所周知的是,二殿下最恨的人便是大祭司,即便當年的清馭司為王深藏所有,但如今全在他掌控之中,與王深藏可以說是沒有半點關係,再加上,早因生母死去之事,李長邪與帝君陛下之間便生出了嫌隙,因此,清馭司到底會做出什麼選擇,想必很多人心中多少會有推測。
而如今清馭司權力暫時轉移到了聞溪午手中,但這並不重要,因為很多人都明白,聞溪午所做出的所有決定想必都是二殿下授意的,再加上,聞溪午可是第二大貴族聞家的兒子,而且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任的聞家家主,他的立場想必不難猜。
因此,帝君陛下的集權之路或許相當坎坷。
不知道是不是訊息傳開了,前來聞府拜訪聞溪午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當然忽略掉那些客套話,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拉幫結派,明裡暗裡地詢問聞溪午有關清馭司與聞家最終的抉擇之類的問題。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很多人都開始想著如何巴結聞溪午,並且推測他到底想要什麼。
這些拜訪的人之中,存在著一個身份尊貴的特殊賓客。
府中下人前來通報的時候,聞溪午顯然也有點驚訝,本想說讓對方在會客廳稍作歇息,當通報的人卻說那位貴客堅定要在長廊上等,聞溪午無奈,收拾了一番便過去了。
來的人看上去是位少女,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帶上了一頂飄紗的帷帽,看不清面容,舉止端莊細微,只打量一眼便知有很好的修養,但美中不足的是,她似乎有些拘謹,不夠大方。
在見到不遠處一名青衫的年輕男子拿著扇子緩緩走來,帷帽少女臉上浮現出了柔和的微笑,看上去很是歡心。
“良哥哥,好久不見。”
“聞溪午見過詔蘭公主,不知是生了什麼事,令殿下親自探訪?微臣實在惶恐!”聞溪午來到長廊後,一眼便認出了來人,與她隔著不遠不近的禮貌距離便開始低頭行禮。
他並不願細想詔蘭公主為何微服私訪,他只知道為人臣子,禮數自當是要周全得當的。
詔蘭公主見他這透著客氣又格外生分的舉止,愣了一愣,眼中掠過傷心之色,卻又強顏歡笑道:“上次在五尊兄的婚宴上,本來是想與你說些話的,但卻又未看到你,後來你便很少進宮了。”
聞溪午聽著她這感懷的語氣,想起那日五殿下的婚宴上確乎是有她的身影,他並不言語,目光落在她身後的長廊之上,並不與她對視。
“當年你我都還年幼,母親尚是康健之時,常帶我來這裡與你一同玩耍,打那時起我便以為你我便是青梅竹馬、往後互相關照的情誼,只是沒有想到你我二人之間最終還是出現了第三個人。”
詔蘭公主看向廊外的庭院,目光憂思,悵然地說道:“那時那邊的牆上爬滿了紫色的藤蘿,年幼的我煞是喜歡,卻不曾想或許那便註定了我這段感情最終的結局,曾聽宮裡的老人言,紫藤意味著沉迷與執著,都說情深不壽,過分執迷又怎會得到好的結果呢?但即便如此,每每想起過去的日子,我卻也始終難以釋懷。”
“你從前不羈於行,私底下常喚我雲兒,如今物是人非,即便我越過了高高的宮牆,最終也還是無法進入你的心裡。”
詔蘭公主的眼裡充滿了悲傷與失望,還有一絲支撐了許久的疲憊。
她的母親當年並不受寵,在宮中地位也不高,但幸得與聞府夫人相識,結下情誼,才會讓她有機會與聞溪午相識,只是母親常年臥病在床,她多年來在宮中小心翼翼地為人處世,儘量不被人關注到自己與母親,免得為人嫉妒陷害。原本聞府對於她來說是一處令人安心的地方,她也曾幻想過能與聞溪午長長久久,只是兒時的情誼終究還是抵不過他對那個人的一見鍾情。
詔蘭是她的封號,她的本名是李卿雲。
親近的人便會喚她雲兒,就像當年的聞溪午一樣,只是現在這麼叫她的人又少了一個,卻多了一個向她行禮、並稱呼公主殿下的人。
詔蘭公主心悅聞家二公子,這在陵川已眾所周知,就連王央衍當年都是對此略有耳聞,只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殿下……言重了。”
聞溪午心中愧疚,並未多言,目光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