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何必說愛(第2/4 頁)
王深藏心緒了了,眼帶深意,想要說些什麼卻再次被王央衍攔了下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管。”王央衍的語氣裡透露著些許疲憊,似乎很無奈,她看著陳洛州走遠,腦海中埋藏已久的記憶忽然湧上心頭。
那年師父剛走,她悲痛欲絕,把自己關在洞府裡半年未出,就連掌門選舉都未曾出席,大師兄擔心她觸景生情,不敢打擾,但山裡一些早就看她不順眼的弟子借看望為由頻繁過來騷擾,多次出言挑釁,她從未理會過。
只是不久後,新的藏劍山掌門忽然說為了大局著想,要她交出青衿劍,併為青衿劍重新選主。她誓死不從,藉助從前小師叔偷偷告訴她的暗道離開藏劍山,一路逃離之中被門內弟子追趕,失手重傷了其中的好幾位弟子。
在之後,大師兄放她離開,去往了陵川。
後來山裡發生了什麼事她並不知曉,只知道再沒有人就此事找過自己的麻煩,她明白那都是王深藏的功勞。
每每回想起這些事情都讓王央衍十分的痛苦,她不願離開白鬍子師父給自己的安身之所,本打算就平平淡淡地留在山裡,只是天不遂人願,青衿是白鬍子師父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她不可能放棄,更不會拱手讓人。
方才大師兄所說的與師父遺願有關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在意,她一定要回去問個清楚,即便是陷阱,她也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陳洛州離開了,除了王央衍二人之外,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長留仙和臉色微沉的莊誦。
王央衍向二人行禮,算是打過招呼,準備離開。
“等等,你是藏劍山那個與小白齊名的小師妹?”長留仙率先開口,臉上猶存懵懂之色,似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王央衍點頭,“事出從權,我與山裡關係複雜,更何況莊師......道友還是妄仙派的人,實在不敢透露身份,事到如今,後會有期!”
......
與長留仙二人辭別後,王央衍與王深藏來到小山界外。
眼前是一片被濃霧籠罩的山巒,看不真切,透著幾分玄之又玄的氣息。
王央衍抬頭望去,正要尋找進入的方法,卻發現王深藏一直都在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她不解,卻也不問。
“小小姐,你不打算跟座上說一聲嗎?”
“說什麼?”
王央衍不解,默了片刻,接著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他是我的師父,我並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與他交代。”
王深藏沉默了。
他一直以為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要跟自己商量,更準確地說是,向自己彙報並聽從自己的意見,這是他所期望的,也是他一直以來為她所做的所有事的目的,他希望她聽自己的,並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他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也是唯一能依賴的人,所以剛才她所說的那一句“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讓他覺得無法接受。
他清楚人心是這世上最難掌握的,但還是沒有想到面對回藏劍山這樣的大事,王央衍居然似乎並不打算跟自己商量。
說實話,他不太能理解,或者說有些生氣。
“總還是要說一聲的不是嗎?”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王央衍平靜地看著他,彷彿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是覺得他會因此擔心我嗎?”
王深藏沉默了,她回藏劍山這件事確實是不需要擔心的,那座山裡的那些人即便有些迂腐,也不會對她怎麼樣,更何況有他在,面對王央衍的問話,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屬於我自己,我並不需要向任何人彙報我所有的事,即便那個人是我的師父。”王央衍再一次強調道。
王深藏看著她堅定的眼神,這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徒弟是什麼樣的人,她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需要他,即便兩年前他沒有救她,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不僅如此,還對她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候,他好像忽然間就清醒過來了。
無論是誰都不能左右王央衍的自由,他不明白方才的自己是怎麼了。
“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師父他很愛你。”
王央衍注意到他的稱呼發生了改變,問道:“可是他知道什麼是愛嗎?”
王深藏欲言又止,頓時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愛。
這世上有男女之愛,也有父母之愛,當然也有師徒之愛,只是這些似乎都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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