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想得到某個人(第2/3 頁)
被人討厭嗎?萬一到時候疏遠了該如何是好?說不定會失去更多啊。”
張姑娘豁達一笑,像是深有體會,又好像只是在感嘆,說道:“那就沒辦法了,討厭就討厭吧,我只怕我沒有盡力,錯失了太多的機會。更何況,若是不能執子之手,我又還能剩下什麼好失去的呢?”
“那萬一,他其實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你呢?”王央衍忽然又問了一句,“雖然他也不會喜歡別人,但也不會喜歡你,到了那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聽出話語中的認真意味,張姑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小丫頭,原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你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他真的不會喜歡上你呢?”
她這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王央衍心中一驚,“可……”
是啊!她怎麼能聽風就是雨呢,總該是要自己試一試啊!
“怎麼?你其實有心上人?”張姑娘來了興致,趕忙追問道。
王央衍聞言卻沉默了許久,目光不知為何落在前方的江停身上,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想得到某個人,包括他的身心。”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或者說是否稱得上喜歡,但她確信自己想要那樣做。
……
到了晚上的時候,四個人燃了個火堆,準備在山林裡留宿。
王央衍三人習慣了在野外生活,並且身居修為,自然不會覺得如何,隨意鋪了草就將就著要休息,但張姑娘似乎有些受不了,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床看上去質地極為精良的被褥,讓青衣道士替她鋪好後,並在周圍施了個簡單的道法,防止蚊蟲靠近就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王央衍看著她這般模樣,想起傍晚時她極力要求去錦州堂住宿,但苦於身上盤纏花光了不得已跟自己這些人跑來這邊,不禁心想,這怕是不知道從哪裡偷偷跑出來的大小姐?
張姑娘躺下後叫了聲王央衍,並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跟自己一起睡,顯然她十分在意白天時候的話題,還想著繼續,只不過當時無論她怎麼問,王央衍就是不說,到了這時候她也還是不願放棄。
王央衍無動於衷,並將頭別了過去。
張姑娘忿忿不已,這什麼啊?她說想要的那個人是誰啊!想到這裡,她看了一眼在火堆旁閉目養神江停,眉梢微挑,不會是這個男人吧?但怎麼不太像啊?不過這人雖然長得不算特別出眾,但這儀態嘛……誒,等等,好像還真挺不錯的啊!
等等!我在想什麼啊?算了算了,不管了!
張姑娘當下也累了,不再想那麼多便蓋著被子睡過去了。
現下還睜著眼的便只剩下王央衍與青衣道士。
青衣道士搗弄了幾下火堆,儘量讓火燒得旺一些,繼而將手中的木棍放在一旁,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戴著斗笠的王央衍,目光從容而淡定,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疑心,他再次擺動了自己的衣袖,盤坐著進入了觀想狀態。
夜幕降臨時,他在四人休息的周圍施展了一些道法,防止野獸襲擊,同時也是為了警惕時刻都有可能發生的意外。他並未感到睏倦便沒有睡,至於王央衍二人,他雖然不會像張姑娘那樣憑直覺便認為他們值得信賴,但還不至於要起什麼衝突。
王央衍並未注意到青衣道士的視線,她只是一直望著對面的江停,她知道他可能是在閉目養神,也可能是在做其他的事情,他不喜歡別人打擾,但如果打擾的那個人是她,他一定不會生氣的。
他從來都不會生她的氣。
不僅如此,他還對她處處偏袒,無可挑剔。
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意識到,那種無條件的好有時候會讓她感到很不安。
王央衍面無表情地思考著這些,緊接著,她站起,往月光照亮的地方走去,一直走到了離山林較遠的石崖上,坐了下來。
晚風拂過,她把斗笠摘了放在旁邊,抱著雙膝仰看天上的月亮,閉上了眼睛。
修行者需戒驕戒躁,清心寡慾,這樣方能在修行的路上走得長久,這些道理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是不是她對孤獨有著一種深深的恐懼,明明對無關緊要的人冷漠得要死,也不希望與太多人有牽扯,但每次發覺自己是一個人的時候卻總是沒來由地感到難過。
白鬍子師父說過,她性子急,而且很倔,平日裡冷靜得像塊石頭,但衝動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常常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白鬍子師父也曾經擔心過,某一天她會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斷送了性命。
師父,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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