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如何說愛(第1/3 頁)
花朝離開小屋後一路循著山外而去,但卻越是走越是感到難過,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為什麼她不挽留我呢?難道她真的不喜歡我嗎?既然不喜歡,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一念及此,身後已經化作小黑點的村子所在處傳來一陣轟鳴,花朝心下一驚,腳步驀然停下,回身望去便看到了那張巨大的金符,瞳孔微縮,那是什麼......難道!
不好,矣矣!
他忽然想到某種可能,心下恐慌,義無反顧地往回奔去,終於回到小屋後,他猛的一下把門推開,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房間裡,沒有人、外面的躺椅,沒有人、書房,也沒有……到處都找不到她。
她到底怎麼了?
花朝頓時感到一種極大的無力,雙手抱著頭半跪下來,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正要有所動作,下一刻身後卻忽然傳來數道腳步聲。
“誰!”
花朝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身著墨白劍袍的男子,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師,師父!”
……
山洞裡。
王央衍已經不再感到冷了,她迎著朝陽醒來,臉上落了幾縷晨光,緩緩睜眼之際不禁感到有些刺目,便用手擋住了雙眼,另一隻手撐在身邊坐了起來,但也因為這個動作大腿及手臂處傳來一陣疼痛,她不禁皺眉嘖了一聲,看向洞口處那墨青色的身影,正欲讓那人快些過來扶她,卻一抬頭看到了那迎著晨光碟坐著的背影,只覺得像極了王深藏,一時啞然,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垂眸不語。
如果真的是師父就好了……
一念及此,不知為何她便覺得很是委屈,心裡又難過又生氣。
江停本正盤坐在洞口吐息,察覺到她起來了便來到她身邊蹲下,小心翼翼地察看她大腿上的箭傷,見沒有裂開也已經結痂了,便放下心來,雖說王央衍這一次受的傷並非是最嚴重的,但卻是最棘手的,畢竟他為了解她身上的毒可是花了不少力氣呢!
“小小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他得小心點兒,可不能露餡了。
王央衍眼看著他解自己衣裳的動作倒是輕車熟路得很,便問道:“傷口是你給我包紮的?”
“嗯,自然是我。”江停微微挑眉,神色未曾動容半分,若非是他的話,那還能是誰?
王央衍盯著他目光冷淡,眼中之意不言而喻,我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你包紮的時候豈非是看了個遍?
江停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卻並未因為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而感到愧疚,沉著地勸慰道:“你如今還小,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的言語懇切,聽上去是在為她著想,只是王央衍最不喜歡的恰恰是這種教導的口吻。
只見王央衍聞言冷笑一聲,既然你知道我還小,那日為何還要對我心懷不軌?她可沒有忘記那天晚上他對自己的慾念表現得如何露骨,只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說破,她並不十分在意這種事,即便有些噁心,但也就只是噁心而已。
她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腿上的箭傷,若有所思地道:“兩年前在陵川,我也曾被隱樓的死士埋伏過,但後來即便嚴查也沒有個所以然,這一次隱樓的人又來了,並且下手要比上次狠得多,我不明白是誰這麼恨我。”
江停聞言只是沉默,似乎並不瞭解內情。
“……也對,你又知道些什麼呢?你什麼都不知道。”
王央衍盯著他的目光裡掠過一絲失望,她原本還以為他可以從他這裡得知些資訊,畢竟他對陵川的瞭解遠勝過自己,卻沒有想到是自己高估他了,“大周朝中與師父不對頭的人大有人在,我原以為該是他們之中的其中一人,但後來聞溪午告訴我,即便他們有所忌憚,但還不至於要對我下手,所以我不明白。”
“聞溪午?”江停微微挑眉。
“嗯。”王央衍點了點頭,不以為意地說道:“他總是知道很多事,也總是跟我說陵川很危險,讓我趁早離開,只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何就不勸我離開了,只是我總覺得陵川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就算出來了,自從進去過我好像一直都沒有安全過,。”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虛弱,她沒有什麼防備,也就很樂意於說些話。
“所以你不喜歡陵川嗎?以後也不想回去了?”江停看著她,想起當初她執意要離開的經歷,不自覺地問道。
王央衍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會回去的,因為師父還在那裡,我答應過會留在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