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可不必以身相許(第1/2 頁)
那少年眼眸冷漠多情,相貌俊逸異常,唇邊漾著絲絲寡淡的笑容,平淡之餘卻有透著些許風流不羈,但那絕不是放蕩。他並不見得有好好打理的微亂的頭髮,看上去顯得落拓而恣意,明明是無精打采的目光,卻因狂縱輕慢的容顏氣質,落在人的眼裡便彷彿如穿堂山風,和煦的同時,又似極了夜空中的星光曜曜。
他的衣領向兩邊微微揭開,並十分隨意地伸出另一隻未搭劍的手,召回那把品質不凡的唐刀,垂眼望向斷崖下方的四人,眼裡帶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冰冷笑意。
如此容顏氣質,足以讓世間所有少女芳心為之激盪。
這不是王央衍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也不能說是氣質最好的人,但她不得不承認,對方莫名給人一種無法言說的眩目驚豔之感,若是旁人站在這裡,怕是會在無形之中便深陷了去。
相比起王央衍的愣神,魔宗的這三人神色卻略顯凝重,王央衍與這忽然出現的黑衣少年顯然修為不凡,如今的他們加起來想必都不是二人的對手,如今趕緊離開才是上上之策!
“走!”
為首一人一聲令下,其餘兩人接著跟上,一團霧掠過後,三人便消失了蹤跡。
王央衍巴不得幾人快走,自然無暇再追。
黑衣少年則是深知追不上,也懶得追,他慢條斯理地收回唐刀,緊接著在崖上緩緩地蹲了下來,兩隻手大大咧咧地搭在兩邊膝蓋上,背對著天光居高臨下地看向王央衍,懶散而從容地淡笑,目光幾分輕蔑,似讚賞又似貶低。
“剛剛那招劍勢不錯!不知姑娘師出何門吶?”
“大周流水宗洛三冬,多謝這位道友相助!”
王央衍執劍行禮,他剛剛救了自己,雖不能確定是敵是友,但至少不會是魔宗的人。
“流水宗?”黑衣少年並未過多思考便開口了,有些懷疑地挑起了眉,目光仍舊顯得慵懶,看上去像是不太容易相信他人的樣子。
“是的,流水宗。”
王央衍如此承認,從方才那一刀來看,這黑衣少年修為定然不弱,加上受到符陣的限制,他的實際修為怕是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
“是嗎?”
黑衣少年從斷崖上縱身而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甚至還順手摺了支楓葉樹枝,只見他在王央衍身前站定,手握長枝漸漸上揚,枝尖虛點於少女眉心之上,他微挑起下巴,眼神生冷漠然,只見他又偏了偏頭,凝視而向,極其吸睛的臉平靜地微笑。
“我可沒聽說過世上有這個宗派。”
平淡無奇之舉,似有殺機潛伏。
“小宗小派,不足掛齒,道友未曾聽聞也在情理之中。”王央衍伸手平靜地將眼前的樹枝移開,舉止之謙恭自然倒是挑不出什麼半點差錯。
嗯?倒是有幾分膽色……
少年眼睜睜地看著她挪開了自己手中的枝條,只覺還未遇到過這麼大膽的,他的唇角嗜著危險的笑,雙眸裡似滿目星辰般流光璀璨,打量了她兩分,若有深意,似乎就因為王央衍這個大膽的舉動,放下了一些顧慮,接著介紹自己道:“我乃須彌宗言沽酒,也是小宗小派出身。”
“原來是須彌宗的道友,失敬失敬!”
王央衍再次行了一禮,道:“聽聞小山界是個有助於修行的寶地,故而小道才會來此,只是初來乍到,一時間迷失了方向,再加上偶遇魔宗之人,險些性命難保,幸得道友相助才逃過一劫,道友此恩,小道沒齒難忘……!”
“打住,大可不必!”
言沽酒聽到她說什麼沒齒難忘就有些後怕,下意識後退兩步,擺了擺手覺得很是麻煩地道:“不要報答我就算是對我的報答了。”
王央衍不知道他這是為何,莫不是仍舊懷疑自己是什麼心懷叵測之人?
“道友說笑了,救命之恩怎可不報?實在不行我這裡還有些物件,還算寶貴,許是能幫上道友,道友若是不嫌棄,可先收下。”
言沽酒聞言露出了怪異的神色,皺起了些許潦草但依舊好看的眉,他的語氣略顯淡漠了些,道:“我這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但且不說我收不收,若是道友的物件是什麼定情信物的話,甚至道友為報答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許的話,我看通通還是免了罷。”
王央衍聽到這話愣住了,她看了看黑衣少年,實在想不通自己是做了什麼舉動才讓他覺得自己想要有那樣的想法?
“我常行走江湖,偶爾會救上些人,或男子或女子,男子大多說些感恩的話,我也不要他們報答,但女子張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