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所謂問了個寂寞(第2/3 頁)
下棋一樣,但她不是一個擅長於思考的人,因為思考往往是在權衡利弊,但若非觸及底線之事,她向來無可無不可,所以她不會輕易思考。
“你還知道些什麼?”
她無所謂被人欺騙或隱瞞,但既然涉及自己的生死存亡,自然還要問清楚些。
聞溪午一笑,看著手裡的酒杯英眉微挑,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或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比起往常時候的端莊有禮,此時的他倒是一副悠然自得慢條斯理的模樣,臉上還掛著從容淡定的微笑,自然風流。
王央衍淡然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知道所有你所知道的。”
從前的那些年裡,她能活下來除了因為她懂得旁觀,躲藏和置身事外之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她知道的很多,無論是秘密還是其他,也因此,她讀過的書要比所有同輩都要多得多。
她不是仙人不問世事,也不是不喜歡理人,只是懶得自找麻煩自討苦吃,但如今事與願違,走到哪裡都會被牽扯進各種事中,既然被牽扯了,自然要找到脫身之法。
聞溪午臉上笑意微斂,清朗溫良的臉上多了些潤和與平靜,垂眸看向在風中興起漣漪的河面,沉吟許久,雙眉輕皺,彷彿那是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
王央衍的要求雖然可以理解,但往往不會為人接受並回應,甚至會被視為一種無禮和冒犯。
即便你想知道,即便我知道很多,又憑什麼要告訴你?不要太自以為是好嗎?
沒有誰會平白無故或者說天真白痴地答應那樣荒謬的要求,何況是聞溪午這樣的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感到驚訝,更沒有嘲笑,甚至覺得她是認真的,沒有一點兒要開玩笑的意思。
他看著水上月色,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可太多了,你拿什麼換?”
天上掉餡餅的事之所以存在那是因為有人在異想天開、白日做夢,聰明人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以一換一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王央衍若想知道他所知道的,自然要用同等價值的訊息或事物來兌換。
只不過既然聞溪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是因為他也有自己想要的,就如同陵川裡流傳的有關於他的那句話一般,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至少不會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君子慎獨、朗朗清風。
深藏不露之人往往大有所謀。
不知是不是從中獲取到了什麼有趣的資訊,又或者是聞溪午出乎她的意料居然是個有趣的人,王央衍唇邊掀起一抹極好看的弧度,像是在表示讚許,又像是陡然被挑起了興致,意味不明,問道:“你想要什麼?”
聞溪午笑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只是一件?”
“只有一件。”
王央衍看了他一眼,問道:“是什麼?”
聞溪午神色變得有些認真起來,話音在寒冷的夜風中響起,鄭重其事地輕聲認真說道:“我要你以你往後的地位為倚仗,在未來保全我聞家,若你答應了,以後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王央衍一愣,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在未來保全聞家,莫非他預料到了什麼?或者是在顧慮什麼?她一時沒有辦法想明白,便沒有過多思考,默了片刻,微微點頭道:“可以,我答應了。”
聞溪午淡淡一笑。
月色柔和。
水光微漾。
聞溪午的酒自第一口後便沒有停下來過,此時兩邊臉頰上的紅色十分明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轉向王央衍看去,忽然真誠邀請道:“要一起合作嗎?”
差不多問清楚了,王央衍已經準備離開,緩緩站起聽到這話回頭看過去,見他眼中臉上滿是醉意,忍不住一笑,道:“怎麼,一起做壞事嗎?”
聞溪午搖搖頭,繼續問道:“你懂得陰謀嗎?”
“陰謀?”
王央衍自覺好笑,說道:“什麼意思?”
聞溪午卻是完全醉了似的,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說道:“不懂的話,我可以教你。”
他神色沉吟,有些認真,還帶了些鬆散隨意,道:“教你如何去算計,如何去趨利避害,如何……借刀殺人。”
王央衍微微挑眉,看著他的模樣心想,這果然是喝醉了的人才會說的話,調侃般問道:“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
聞溪午眉毛一掀,理所當然地道:“畢竟是合作者,你若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我還怎麼玩下去?”
他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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