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終於打起來了(第1/2 頁)
戚飛燕帶著藺遠臣暢通無阻地進入戚家軍營,門口的守衛站在那裡打哈欠,掃了一眼戚飛燕的腰牌,攔都沒攔。
站在那宛如兩根木頭,完全就是擺設。
哪怕是藺遠臣一個久居朝堂的文官都驚得目瞪口呆,“這麼容易就進來了?”
他驚訝之餘,又撇了下嘴,“早知道就不用你帶我來了。我自己來就成。”
就為這,還得搭上一千兩銀子。
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藺世子都不免覺得肉疼。
戚飛燕回頭瞥他一眼,“你自己是能進來,可你進來以後未必能全須全尾地出去。”
“什麼意思?”
藺遠臣環顧左右,看著腳下,整個人變得小心翼翼,“有陷阱還是有機關?”
他下意識往戚飛燕身邊靠,跟著她的腳步走。
“都沒有。”
戚飛燕抿唇道:“以前有,現在都關上了。”
“哦?”藺遠臣好奇地問,“誰關的?”
他可是聽說過,外人進了戚家軍營,若無人帶領,一旦進入勢必插翅難飛。
有的命進,沒的命逃。
這也是無人敢擅闖戚家軍營的一個原因。
戚飛燕繃著臉,抬手指了指天。
她態度談不上多恭敬,卻讓藺遠臣瞬間變了臉,竟是聖上親自下的令!
也是,現在戚家軍裡各方勢力混雜,不乏一些皇親國戚,萬一誰不小心踩了什麼坑,死了,鬧到皇上那裡又是事。
對現如今岌岌可危的戚家軍只會是雪上加霜。
“既如此,我為何不能全須全尾地出去?”藺遠臣覺得戚飛燕是在故意嚇唬他。
戚飛燕嘴角卻蕩起一抹諷笑,“因為你看不慣。”
“看不慣什麼?”
藺遠臣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的帳子里人聲鼎沸,裡面燈影幢幢,深夜的軍營,竟是一派熱鬧。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打了勝仗回來。
他瞳孔微睜,不禁看向戚飛燕,“這……”
“走吧。”戚飛燕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眼底說不出的清寒,“帶你長長見識。”
藺遠臣確實長見識了。
帳簾掀開的一瞬,他被裡面的景象所震到,薄唇張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撲面而來的是濁重的酒氣,還有一股刺鼻的銅臭味。
藺遠臣擰了擰眉,如若不是知道這裡是戚家軍營,他都要以為是藏於盛京地下的賭坊。
太猖狂了!
“放肆!”藺遠臣板著臉,當即怒喝一聲。
全場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朝藺遠臣和戚飛燕的方向看去。
戚飛燕知道藺世子一向眼裡不揉沙子,卻沒想到他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
就這麼喊了出來!
“啊……啊……”戚飛燕手忙腳亂地比劃了一陣,賠著笑點頭哈腰,對眾人表示這聲放肆罵的是“他”,扶著易容成百夫長的藺遠臣從帳子裡退了出去。
拱手示意眾人繼續,走的時候還對上了一個人的眼神,她收回目光,放下帳簾臉上笑容瞬間消失。
離帳十步遠,戚飛燕就沉臉道:“你叫喚什麼,還‘放肆’?你當這裡是大理寺的公堂嗎?”
豈料藺遠臣脾氣比她還大,“我當這裡是軍營!”
藺遠臣氣得朝著營帳一指,“這些人,居然在軍營裡喝酒賭錢?誰允許的!”
戚飛燕眯了眯眸,她能理解藺遠臣憤怒的心情。
畢竟第一天她過來這邊的時候,如果不是蔣照叔叔捂著她的嘴將她拽走,她能直接過去掀了賭桌!
如果爹孃還在,別說在軍營裡賭錢,便是有人敢偷偷喝酒,都得捱上一頓軍棍,不打得皮開肉綻不算完。
“看到坐在主桌上那個滿嘴流油的男人了嗎?”
戚飛燕寒聲問。
藺遠臣常年辦案子,練的就是一個記憶力,點頭,“嗯。那人誰?”
“太后的表弟,兵部紀將軍的獨子,紀驚雷。”
藺遠臣不由擰眉。
“那他旁邊那個,穿金戴銀的傢伙呢?”
戚飛燕冷笑,“那是他的堂弟,紀威。”
藺遠臣眉頭擰成了結。
合著真都是些皇親國戚,難怪敢如此囂張!
戚飛燕又道:“旁邊那兩個圍著他們,給他們倒酒的人,你應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