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把賬算到戚飛燕頭上(第1/2 頁)
藺遠臣?”
戚飛燕支起身子,“那隻狐狸就知道查案子,懂什麼生財之道啊?”
江尹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下,“你別忘了他爹是誰?”
“雲南王啊。”
戚飛燕脫口而出,又一蹙眉,“也是,雲南王富甲一方,有錢得很。可是他爹有錢,不代表他有錢。”
說起這藺遠臣,身世也極為複雜。
他老爹藺臻是本朝最有權勢的異姓王,掌管南境十萬大軍,娶的是當今戶部尚書之女,這權勢之上又添了一個“財”字。
藺遠臣是雲南王嫡長子,從被定為“世子”那一日,就被接到了京城,在外祖和舅舅家長大。
和江尹、戚飛燕等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
沒等江尹開口,戚飛燕就自打嘴巴,“對啊,藺狐狸有錢啊!他老爹的錢,不就是他的錢嗎?”
江尹無奈搖頭,“堂堂雲南王世子,在你眼裡就是個二世祖嗎?”
戚飛燕想了想,自認為客觀地評價道:“聰明一點的二世祖吧。”
“……”
江尹失笑,也不知為何,兩個人明明相識多年,卻從小就不對盤,都以能坑到對方為樂。
互相瞧不上。
“藺遠臣並非不愛財,只是比起斂財,他更喜歡查案子而已。這也不代表,他不懂得生財之道。”
江尹給戚飛燕提個醒,“身為戶部尚書的外孫,戶部侍郎的外甥,還沒學會拿筷子便已會打算盤了。你忘了,他曾也在戶部任職過。”
“我管他會什麼,反正那狐狸生的七竅玲瓏心,就知道算計我。”
戚飛燕對藺遠臣是萬般嫌棄,如今卻要有求於他,這不禁讓她感到憋屈,想她堂堂戚飛燕,怎麼就混到了這步田地?
“我剛把人給得罪,怎麼再去找他?”戚飛燕總算問到了正點上。
江尹道:“正好借這個機會解釋一下誤會,難道你要一輩子躲著人家嗎?”
戚飛燕嘆一口氣,她倒是想。
回到侍郎府,戚飛燕推著江尹進了門,抬眸就見藺遠臣在竹亭裡自奕。
他一襲淡青色的錦衣清雅風流,一手捏著棋子,一手擼著雪狐。
兩隻狐狸同時朝戚飛燕這邊看過來,戚飛燕對上藺遠臣的幽涼眼神,拔腿就想跑。
江尹早有預料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哥……”戚飛燕不敢掙,“你手還傷著呢,別太用勁,我不跑。”
在車上她想跟哥哥算賬來著,結果被江尹一句“需要我先和你算算昨天的賬嗎”給堵了回去。
意思很明確:我把自己傷成這樣,是因為誰?
一語封喉。
戚飛燕當即蔫了。
在哥哥面前,她便是有萬般能耐也使不出來,用孃親的話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戚飛燕推著江尹往竹亭走去,努力扯出一張笑臉,主動跟藺遠臣打招呼,“世子爺,好巧啊,沒想到在這兒碰見您,我正要找你呢。”
“不巧。”
藺遠臣收回目光,將棋子落下,淡漠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一來你就跑了,讓我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
這狐狸說話,一如既往地噎死人不償命。
換做以前,戚飛燕白眼翻上天,高低得和他吵一架,吵不過就直接動手,大不了被他帶去大理寺關上兩天,在牢裡她也照樣吃喝玩樂。
但今天畢竟是有事在身,有求於人,就不得不低下姿態,好生和人聊天。
“真對不住,我不知道您來,腿兒快了些。”
戚飛燕能屈能伸得很,將江尹推上涼亭,就狗腿地主動給二人添茶,滿心想著怎麼跟藺遠臣開口要錢。
藺遠臣看著幾乎要溢位來的茶,慧眼如炬地望向戚飛燕。
“有事求我?”
戚飛燕趕忙收回茶壺,看著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一臉道貌岸然的藺狐狸,非常誠懇地點了點頭,“對。”
藺遠臣挑唇笑了下,這一笑更像狐狸了,滿眼狡黠的光。
“那好辦了。請戚五小姐先跟藺某人講講,煙雨樓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名聲,怎麼修復?”
戚飛燕忙道:“可不是我毀了你的名聲,你的名聲是小侯爺毀的。他那嘴,快得很,你懂的。”
甩鍋甩的倒快。
藺遠臣眯了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冷聲道:“那是誰易容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