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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在路上耽擱了許久。
我站在鶴見川上方的馬路上,從這裡可以俯瞰到鶴見川的流水、架橋,以及架橋上那個和我走了一段路的、也找了一段路的俄國青年。
費奧多爾靠在橋邊的欄杆上,我知道他一直在這裡等我。站在馬路的高處,我和他的視線在空中交錯,接著沒有停頓的順著臺階來到河岸邊,最後登上架橋走到了他面前。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開口對他說道,聲音比我想象的更為平靜自然,“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我們現在就可以拿書頁離開。”
——他此時不願意就此離開也說不定。
在我開口的同時,這樣的可能在我腦子裡轉悠了一圈,但這並不重要,反正我和他,都一定會走的,而且是馬上。
不厚道的事情之前已經做的夠多了,添麻煩也是有個限度的,再和費奧多爾留在這也實在不禮貌。
戴著雪色帽子的青年神色莫名,我看見他稍稍抬眼,視線往我的身位挪動了一下,又在眨眼後收回。
“是這樣麼?嘛,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再留下來也會被獵犬盯上,再想脫身就困難了。”費奧多爾輕鬆的回答道,我想象中的不願意並不存在,他沒有看我,而是看向了更為遙遠的海平面,平靜中帶著些許感慨,“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啊……”
我點了點頭。
“嗯,馬上就離開。”
費奧多爾垂下眼睛,似乎微微搖了搖頭。
“特異點已經被禾澤消除了,它所帶來的影響當然是一塊兒消失了。禾澤並沒有真的給這個世界添什麼麻煩,在我看來你的一些……補償性的行為?只是在庸人自擾而已。”費奧多爾跳躍了話題,沒頭沒尾的說道,我因著他話語中的意思看了他一眼,有點想解釋每個人對添麻煩的判定標準不一樣,但又很快放棄了。
因為比起因為無知的犯錯,明知故犯什麼的明顯要惡劣的多。當他認為我的想法是被困繭中的,這個話題就不是三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
更何況現在的費奧多爾還是個傷患,我得讓讓他。
或許是因為受了傷,費奧多爾的精神一直顯得不怎麼好,說話也懶洋洋的,他顯然也沒想深入探討關於添麻煩亦或是庸人自擾的問題,很快問起了自己關心的事。
“所以,我們怎麼回去呢?”
“用書。”我開口回答道,“我的書頁還有一片空白沒填,可以寫個回去的條件,再實踐它。”
“是麼……”
我一動不動發聽著費奧多爾這麼說,但也只能一動不動的聽著了。
因為與此同時,槍口,帶著冰涼溫度的槍口抵著我的額頭。
一切情節都在這一刻無比突兀的反轉了。平靜不再。
一把勃朗寧,費奧多爾用這把槍威脅我,我的那把——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我把我的勃朗寧留給他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我一瞬之間腦子空白一片,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
我聽見了保險扣開的聲音,似乎也是子彈上膛的聲響。
我的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僵住了,費奧多爾反應平靜,面無表情的著看著我,戴著雪色帽子的青年還是穿著他那慣常的著裝,身上的血腥味沒有散去,隱約還能看見我為他包紮的繃帶。他看著我,神色逐漸顯現出些許略帶愉悅的戲謔。
“那張書頁在你的口袋裡吧?”費奧多爾開口說道,雖說這話是他自己說的,語氣上卻帶著一種有待商榷的質疑態度,“他是這麼告訴我的,你總喜歡把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又總是保管不好。”
我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角,隔著衣服的布料,裡面的紙張都因此捏皺了不少。
——導演先生。
被釘在十字木板上,跟我一路走到骸塞又在最後一戰中互相道邊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導演先生。
這樣的事實終於如此毋庸置疑的浮出了睡眠。
真合理啊。和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從最開始就佔據先手優勢的那個費奧多爾,怎麼可能在導演先生面前翻車呢?他當然有能力把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釘在木板才是。
我控制著自己放鬆下來,不想要再把書頁捏的更皺了。接著滯澀的、艱難的開口,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不甘心。
我把我的槍留到了費奧多爾那兒,如果眼前這位是導演先生,他哪裡來的槍。
“你這把槍是從那來的。”我很不願意面對現實的問道。
我曾幫我面前的費奧多爾、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