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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絕望,最後平靜。期間穿插了他對自己人生的回憶,展現這個人物一生的同時也討論很多問題。
“你還是喜歡這種。”我說。
這麼多年了,裴可之的口味就沒變過。他喜歡看兩種影片,一是故事簡單,但內容深刻的文藝片,二是故事魔幻,充滿隱喻和宗教色彩的cult片。
前者我尚可以陪他一起看。後者往往會有很多赤裸、血腥,充滿直白惡意的鏡頭,我通常會感到不忍,看到一半就矇住眼睛。他則是能津津有味,為其中的黑色幽默捧腹大笑。
眼見裴可之的手要落在箱子裡的一張cult片上了,我緊急抓住他的爪子,“再找一張吧。找張輕鬆的,好笑的。看完這個,正好當調劑品。”
“好吧。”
裴可之遺憾收手,他戀戀不捨地瞥了幾眼那張影碟。可看到姜凍冬這麼反對,他也沒堅持,“你找張輕鬆的吧。”
姜凍冬低著頭,挑選著合格的爆米花影片。
裴可之的手撐在地板上,他微微垂下眼,便看見了姜凍冬的髮旋,縷縷白髮正隨著旋順下。或許明年,姜凍冬的頭髮就白完了。
裴可之想。
他抬起頭,不經意間在玻璃窗上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雨水淅淅瀝瀝的黑夜裡,他灰色的頭髮反射著室內的光線,和白髮無異。
在方形的窗框上,院子裡的梧桐若隱若現,裴可之看見他和姜凍冬的倒影一左一右,捱得近極了。姜凍冬後腦勺對著窗,他正面對著,中間的紙箱沒有映在畫面。看上去姜凍冬與他之間毫無距離,彷彿他們正在擁抱、正在溫存;彷彿許多暮年夫妻掛在牆上的藝術照。
“明天吃什麼啊?”姜凍冬隨意地發問。
裴可之回想了一下冰箱的食材,“有蠶豆,炒蠶豆和香腸吃。”
裴可之說完,便看見姜凍冬露出‘想吃,但不想剝蠶豆皮,又覺得還是要做點兒事不能白吃白喝’的糾結表情,裴可之輕笑道,“已經剝好了的。”
姜凍冬滿意地晃了晃身子。
或許姜凍冬沒有察覺,但裴可之卻總有些困惑,困惑他和姜凍冬的對話為什麼會這麼日常了,日常得過於熟稔,熟稔到來一種殘忍的地步,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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