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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alpha的名諱。姚樂菜當時的回覆是‘祝您好運’,從那以後,兩人再沒了往來。
“叔叔很在意他嗎?”姚樂菜問我。
“也沒有在意。”我摸摸鼻子,大概我還是可惜居多,畢竟難得有這種特殊天賦的oga。不過,話又說回來,星系裡最不缺的就是有天賦的人,我也犯不上掛念。
不管怎樣,姚樂菜總算是有勇氣聯絡他的父母了。
即便剛接通電話就被他奶奶結束通話了,但也算是一項重大突破。
我坐在院子裡,想著陳丹給我發的資訊,他上面說,他很意外柏萊主動找他談事,問是不是我的意思。我現在完全不強求他們一家人,但沒想到,我不再強求後,他們反倒能夠心平氣和地交流。
“真的不是你讓他聯絡我的嗎?”陳丹再三向我確認。
這把我想象得也太牛叉了。從小到大,柏萊就不是會聽人發號施令的孩子,“我哪兒有這麼大的威力。”我說,“你們聊了些什麼?”
“他聯絡我,和我談了很多……”陳丹頓了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孩子。”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一直以來他的矛盾,他愧對柏萊,又不願承認這份愧疚,他無法否認母親的身份,又從不想承認。於是,他以完全獨立、遙遠的身份出現在柏萊的身份中,如同兩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那樣相處。
我聽見陳丹嘆了口氣,他說,“他問我是不是後悔讓他出生。”
這個問題,終於還是來了。
我不自覺地放緩了呼吸。柏萊總對自己的出生充滿厭棄或嗤之以鼻,哪怕我回答過柏萊一千遍、一萬遍,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他更需要的,依舊是來自血緣父母的答案。
“你怎麼說的?”我問。
“我說我的確後悔讓他出生,”陳丹答道,他的語氣平靜又疲憊,“但不是他不夠優秀、不夠聽話……或者別的什麼,也不是我將他視為那段過去的產物……”
他說,“我後悔讓他出生與他還有別的任何人都沒關係,僅僅是在他誕生之後,我才明白我並不想成為母親。這個覺悟來得太晚了,以至於無法挽回。為什麼這件事我不能早想明白呢?我就將他帶到了世界上,卻後悔成為母親。我不是後悔成為他的母親,而是後悔成為母親。”
“他怎麼說?”我追問。我想要知道這段對話所有的反應。
“他說沒關係,沒有比這更好的了。”陳丹答道。
合乎我的預料,我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那挺好的。”
“那挺好的。”我重複道。
陳丹靜靜地嗯了一聲,“你說的是對的,我應該早就告訴他的……”他自嘲地輕笑,“我真是糟糕。我在等一個孩子向我低頭,低頭聽我說,我不想成為母親。”
“現在也不算晚。”我說。
我為柏萊感到高興。即便這小子什麼也沒和我說,但我依舊為他高興。不論是他終於能夠和他爹還有他媽坐下來,進行一場相安無事的談話,還是他知道他的母親後悔成為母親,所說的,‘沒有比這更好的了。’都值得我為他高興。
時至今日,我依然認為,接受自己的出生,恰恰是接納自我的起始。而當人接納自我,屬於人的一生也才真正地開啟。
夾著雪水的風颳過來,我頭頂的風鈴又開始叮叮噹噹地響。梧桐樹梢上嫩綠的芽衣紛紛揚揚地落下,露出其間綠到彷彿發光的翠色。>r />
姚樂菜抱著竹編的畚箕走過來,裡面裝著暗紅色的茶葉。他抖了抖,篩走那些細碎的茶葉渣。他現在平復好了心情,已經不再因剛剛被奶奶結束通話電話而難受了。
“叔叔看上去心情很好。”小菜坐到身邊。
我搓了搓臉,“這麼明顯嗎?”
姚樂菜點點腦袋,說很明顯,“叔叔心情很好的話會晃腳。”
我立馬壓住兩條暴露心情的腿,“是還不錯啦。”
“有什麼好訊息嗎?”姚樂菜微笑地問。
我正要說話,一枚梧桐葉的芽衣忽然落在我的臉頰上。我撿起來,捻在指間,來回轉動,這枚芽衣很完整,中間被新葉頂開的縫都保留了下來。如同一朵過於單薄的花,它在陽光下幾乎透明,我能清晰地看見上面縱橫交錯的脈絡。
“那倒沒有,”我笑眯眯地對姚樂菜說,“就是覺得你們都長大了。很開心。”
“我和柏萊嗎?”姚樂菜指了指自己。
“對啊,”我點頭,“小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