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第2/4 頁)
,簡直是個笑話。
裴蓮呆呆地,許久,才澀然問:”她……她已經把我們圍起來了?”
趙景文閉上眼睛:“已經五年了。”
他已經被葉碎金困死在關中整整五年了。除了西邊的那個小口子,無可突破。
可那個小小的缺口,很明白是葉碎金留給他的喪家之犬的狗洞。
趙景文每天對著輿圖,都是這麼窒息。
裴蓮發了一會怔,問:“那我們,怎麼辦呢?”
趙景文看了她一眼。
他又看了輿圖一樣。
大穆西線主將是裴定西,副將是嚴笑嚴令之。
當然,趙景文知道,實際上軍事上行使指揮權的正好相反,是嚴笑為主,裴定西為副。
只不過裴定西身份更高,嚴笑與他又有君臣之義。
這兩個人,是裴澤的兒子和義子。
正因為這樣,他這麼些年都不敢怠慢裴蓮。
“什麼辦法都沒有。”他聲音沉悶,“只希望大穆不要想起我們就好。”
要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們夫妻就好了。但趙景文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每天每天都活在“葉碎金什麼時候會想起我,會打過來”的焦慮中。
這些年他睡眠變得很差,大把地掉頭髮。
人也失了從容,漸漸暴躁起來。
裴蓮望著輿圖,不再說話。
至少在這一刻,妻子能理解丈夫了。
沒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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鶥???()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關中內部,向大穆稱臣的聲音一直不斷,還愈來愈響。
大家都把形勢看得很明白。
對趙景文、裴蓮、裴定西和葉碎金之間的關係也都或多或少地瞭解一些。
如今關中圍而不打,很難說得清楚穆帝葉碎金到底是什麼心思。
只有最早就跟著趙景文從鄧州出走的老將項達不吭聲。
有時候馬不吃回頭草,不是不想吃。
是回不了頭。
沒有人比項達更明白趙景文回不了頭的痛苦。
項達這幾年常悔恨。
當年,葉碎金找來房陵,是給過他最後一次機會的。
他選擇了趙景文。
他是怎麼想的呢到底。
如今,也聽說過穆國一些大將的名號。有些老兄弟,都已經封侯。
當年都是一樣的葉家堡門客。還有很多熟悉的葉家堡的家僕,也是將軍是侯爺。跟著大穆一起上升,再上升。
每每想起,項達就被無盡的悔恨包圍。
很多時候,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有些事最好別提,不提就沒事,一提……就開始有事。
讓趙景文夜夜睡不著覺,等了四五年的第二隻靴子終於落地了——大穆軍隊開始收縮對關中的包圍。
當訊息傳來的時候,趙景文竟然有一種解脫感。
他把玩了葉碎金的那柄匕首許久,然後平靜地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裴蓮。
裴蓮沉默了很長時間。
她問:“打的贏嗎?”
但她自己都知道,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趙景文沒回答。
裴蓮問:“大家怎麼說?”
趙景文道:“他們想讓我向大穆稱臣。”
向大穆稱臣,就是向葉碎金稱臣。
裴蓮沉默了很久,說:“你要向她稱臣的話,告訴我一聲。”
趙景文問:“你要如何?”
到這一步,裴蓮也不吵不鬧了。
也知道吵鬧都是沒用了,葉碎金又不會順著她。
這世上真正會順著她的,其實就只有父親和弟弟。
她肅容道:“我是不能向她稱臣的。”
“你若要稱臣,我不跟你去,我會自行了結。”
“並不是威脅你,你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孩子們都託給你了。只我不能再跟著你們了。”
“那樣活著,對我來說,實在沒什麼意思。”
裴蓮做了太久第一夫人了。
她已經不能接受向另外一個女人低頭了,更遑論伏下身去,三叩九拜。
沒意思。
真的沒意思。
趙景文竟然覺得欣慰。
這世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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