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第2/5 頁)
家。你那妻子,又是什麼出身?”
趙景文道:“她是鄧州葉氏女。便是如今掌了鄧州的那個葉氏。”
“原來是他家。”裴蓮也知道趙景文在鄧州是效忠於葉氏麾下,她問,“她家祖上何官何職,位列幾品?”
趙景文搖頭道:“她家終魏一朝,闔族未曾有人出仕。”
裴蓮底氣十足:“白衣之家,怎堪與夫君匹配。良禽擇木而棲,才是正理。”
“我家,我祖父、曾祖,皆是二品節度使,使持節。”
“我外祖家,世襲一品國公。”
“我母親,京城淑女。”
“郎君與我相遇,原是上天緣分。”裴蓮含笑,“郎君美玉一樣的人,上天怎忍讓你埋沒鄉間,你與我金風與玉露,原就該相逢。”
趙景文感動地握住她的手:“蓮兒,你雍容大度,實不愧為名門貴女。得妻如你,景文此生之幸。”
小夫妻去拜見了裴澤,裴澤見女兒面如珠玉,往日病懨懨的氣息都少了幾分,眉間眼角盡是嫵媚溫柔,顯是琴瑟和鳴,良益於身。
裴澤點頭,十分滿意。
裴蓮悄悄把趙景文的坦白與裴澤說了。
裴澤淡淡道:“你知道就行了。叫他別說到我跟前來,我只作不知便是。”
裴蓮軟語道:“他實是對我們愧疚,一早就跟我坦白了,不敢欺瞞的。父親以後對他不要帶出顏色,免
得他不安。”
裴澤看了她一眼,心情複雜。
新婚第二日,這個女兒就收起了往日的倔強、驕縱和幽怨,學會了溫言軟語。
為著她的夫君,她竟肯放下身段來求父親,而不是要挾、指責了。
少女從來不是驕縱無知,少女只是知道他對她的愧疚,有仗勢。
裴澤道:“讓他把那邊處理好,以後留在這邊便是了。”
這些時日溝通得更多,女婿說他在鄧州因是外來戶,頗受排擠。帶人往外州追流寇這種事才派給他。
但河口卻是他相中的,故而據之。
鄧州人不識貨,埋沒人才。
裴蓮去跟趙景文說了。
趙景文卻低下頭。
裴蓮詫異。
趙景文抬頭道:“蓮兒,葉氏她……雖出身鄉間塢堡,但我與她也做了年夫妻。我若就此拋棄她,這樣狠心絕情的男子,你可敢託付終身?”
裴蓮有些不高興。
趙景文道:“你身份高貴,大家之女,定是能容人的。”
這倒是。她差一點就可以成為蜀國公主,豈可與鄉間女子一般見識。
高門之家,妾侍如雲,原也是常見之景。父親如今落魄了,身邊才幾個人而已,都有些寒磣。
那女子也不可能越得過她去。
裴蓮揚起下巴,驕傲又寬容地說:“算了,就讓她在那邊吧,別往這邊帶就是了。”
趙景文大喜,親了親她:“我就知你有正室氣度。你放心,她在鄧州,你在房州,自不會相見。”
鄧州和房州,中間還隔著均州和襄州,二女怎會相見。
這話卻說得早了。
新婚第日,原該日回門。裴蓮成親在自己家裡,倒是不需要回門。
但回門宴還是得有的。
這場宴沒有外來的賓客,都是自家人了。也是想讓趙景文和他七個義子溝通溝通感情。
趙景文和裴定西分坐在左右兩側的上首。
他如今是裴澤女婿。身份高於義子,年紀又大於裴定西。
裴定西雖是親子,畢竟還小。
以後裴家,裴澤之下便是趙景文了。
這個地位排序,大家心裡都有數。
項達和葉滿倉,因是趙景文唯二的左膀右臂,也有幸忝陪末座。
葉滿倉尤其激動。因他實際是奴身,何曾有過這種待遇。
宴剛開,氣氛剛熱起來的時候,忽然有親兵進來稟報:“城守官來了。”
眾人都停下酒盞,放下食箸。裴澤道:“讓他進來。”
一名將領腳步匆匆地進來:“大人!”
裴澤面色凝重起來,問:“發生什麼事?”
守將躬身行禮:“大人,有人陳兵城外,自稱是鄧、唐二州節度使,來賀大小姐新婚。”
咔嚓聲響,眾人看去,卻是坐於末首的葉滿倉失手打碎的碗碟,正狼狽不堪。
項達也面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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