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第2/3 頁)
一個過渡階段。怪不得剛才葉碎金看著他的剪影,有種陌生感。
段錦鬆了口氣。
時間和距離會拉遠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他剛才站在門口看著她,真切地感受到和她之間不似從前了。
如今,葉碎金身邊最貼身的人可以說就是秋生。
段錦倒沒有被取代的感覺。因他現在做的事,肯定比秋生做的事,對葉碎金的意義更大,也更有用。
但他著實惶恐那種疏遠感。
他喊了一聲“大人”,笑道:“我回來了。”
葉碎金笑道:“是我回來了才對。”
段錦抿唇而笑。
他變得安靜了,話少了,或者說,是變得沉穩了。
有了幾分前世的模樣。
葉碎金的目光便在他臉上停住。
段錦心中才一動,這短暫的奇異片刻便已經過去,葉碎金道:“來,跟我說說外邊的事。”
段錦輕輕吁了口氣,跟上葉碎金過去坐下,給她講他在外面發生的、遇到的種種。
這是他獨有的待遇,每次他都會給她覆盤,她則會指出其中的不足,指點他更好的處理方式。
旁的人都覺出來,段錦這兩年的成長是飛速的。這是因為他的背後有她在推著。
要讓他做大將軍——她真的在為此努力著。
而,仍然享有特殊待遇這件事,讓段錦的心裡又安定了。
他從葉碎金的書房裡出來,問了問秋生。當值的人告訴他,秋生因為才出了外差回來,所以要休沐兩日。
葉碎金全年百六十五天無休。
他倒休息起來了。
段錦雖然腹誹著,還是叫人打了酒買了幾樣肉菜,拎著去看秋生去了。
到了秋生的住處,秋生:“喲,將軍大人來了。”
段錦:“滾。”
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他和秋生以前有競爭關係。
但自從過了襄陽,到了這邊,他徹底剝離了葉碎金的身邊事,這種競爭關係也隨之消失了。
大家如今做事的領域不一樣了,秋生就是純打趣。
從前的少年,如今都長到喝酒的年紀了。
喝酒吃肉,真香。
段錦便問:“楚地之行怎樣?”
秋生道:“有很多沒吃過的東西。我們都買了很多帶回來,待會分給你。”
段錦問:“到底做什麼去了?”
秋生:“嘻嘻。”
“好吧。不問。”段錦沒辦法。因他既不知道,就說明葉碎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或者,必不該告訴他,那麼秋生就不會說。
換作是他理葉碎金的身邊事,也是這樣的。
貼身人,首先一個嘴巴必須有把門的。
“為什麼帶赫連去?”他問,“這個能說吧?”
赫連是去負責了什麼,或者起到什麼特別的作用了嗎?段錦想知道。
因當時明明還有別的人在江陵,她卻只帶了赫連響雲。
“這個還真不知道。”秋生道,“不是我拿喬,是真的……好像就沒什麼。”
感覺赫連響雲什麼作用也沒有,純純就是陪著去的,還沒他有用呢。起碼他跑前跑後地幹活。
秋生當然不知道,這是葉碎金的一點小心思。
一個是上輩子她未曾謀面的人,一個是上輩子不該活下來的人。
葉碎金特意帶赫連響雲去,讓他也見了見楚國的肅王。
這種命運的錯位感給葉碎金一種極為特殊的感覺——
未知。
比起已知的,可預謀的,未知更讓葉碎金感到指尖酥酥癢癢地發麻。
未知,才是生命的意義。
因未知就需要去探索,就不能再作弊。
才有全新的生命體驗。
像新生,而不是重生。
五月,先是十郎收到了裴定西的回信。
從回信裡可以看出來,裴定西的情緒已經穩定了。
“他說,趙景文在那時候根本不在房陵。房陵只有喬老將軍坐鎮,旁的人都跟著去打金州去了當時。”
“老將軍過身的時候,趙景文都還沒回來。”
十郎大大地鬆了口氣。
又道:“你瞅瞅他,這信後半截寫得這是啥呀,跟公文似的。”
葉碎金把信接
過來看了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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