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第1/3 頁)
實際上聽聞段錦來了,葉碎金也是一怔。
有些東西,潮水撲面一樣,濡溼冰涼。
盧青簷大清早跑到這邊來,是不正常的,因為下屬應該往書房、議事廳那邊去等著她接見。
但段錦往這邊來,又是正常的,因他從來都是這樣。
他本就是她的貼身人出身的。
他就是享有這份特權。
段錦帶著晨風露水便來了。
人在這個年齡會一直變化,一直變化。一段時間不見,他的外貌便又變化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剛經歷雲雨的緣故,葉碎金會特別地注意段錦的喉結、肩膀和腰身。
他身上再沒有少年的痕跡,他是個成年的男人了。
久經沙場養出的悍厲之氣讓他開始成為一個有味道的男人。
葉碎金喜歡看到他的這種變化。
今生的段錦,在一步一步走上他的大將軍之路。
這很好。
今生她和他,都要很好,各自很好。
“阿錦。”她笑得眉眼彎彎,“回來了。”
看到他,眼中便有喜悅的光。這種私人的感情她極為吝嗇,只有那麼少數幾個人可以從她這裡得到。
段錦的目光中帶著熱度與思念。
葉碎金一看便知道,他定是回了京城發現她不在,便一刻不停地過來見她了。
自他與她揭開心意,雖她拒絕了,但從此,當只有他二人的時候,他在她面前也不再遮掩。
沒有旁人的時候,他便敢於大膽地、直直地盯著她看。
葉碎金不會回應他的感情,若連這都不許,那不免過於苛刻。人的行為可以約束,人的內心是沒法約束的。
他喜歡她,若這樣能稍解相思,便隨他去。
許久不見,自然有許多話說。
只段錦一直盯著葉碎金。
有什麼地方不對,他內心裡有個聲音說,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葉碎金這種私下的舒適的著裝盧青簷沒見過,段錦倒是不陌生。
但肯定不是衣服、不是髮髻、不是什麼別的東西的緣故,是她的身上有什麼不對。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段錦太熟悉她了。雖沒法描述,但他能感受得到。
她渾身的氣息都是不對的。
段錦忍不住問:“這兩天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他說:“殿下氣色非常好。”
是的,她的氣色非常好。
美貌不因年長而褪色。
她的成熟不是後宅婦人溫婉內斂的美麗,是帶著銳氣,鋒利甚至凌厲的,氣勢弱的人,在她面前甚至不能做到抬眼直視。
有些男人不喜歡、接受不了,或者乾脆掀開這層遮羞布,直說吧——他們扛不住。
但段錦愛極了。
只今天,他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的氣息中,散發著飽滿欲滴的芬芳。眉間有一種光,叫人躁動。
連段錦這樣的定力都心神不寧。
怎麼回事。
既然來了唐北堡,自然要去看看馬,跑跑馬。
葉碎金道:“你等我換衣裳。”
她去換衣裳去了,段錦還怔然。
他走到外面,看到了她的侍從。這都是他的後輩,他問:“這兩天殿下身邊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侍從眼觀鼻鼻觀心,道:“沒什麼。”
段錦盯著他,知道必然有事,他只是不敢說。
侍從當然不敢說。
貼身的人知道的多。段將軍和中原王之間,與別人是不一樣的。
昨天的事就算王上根本沒打算隱瞞,也不能由他來告訴段將軍。
還沒活夠呢。
葉碎金換衣服速度極快,片刻便出來了:“阿錦,走。”
二人便往馬場去。
天高地闊,大地的盡頭與天銜接,叫人看了胸臆敞開。
段錦與葉碎金都喜烈馬,選了中意的馬,帶著馬群在風中自在賓士,御風而行。
在房中時那種躁動不安總算是稍緩解了些。
待停下,段錦回頭,卻看到一個馬奴正在為葉碎金調整馬鐙。
乍一看,還以為是赫連。背影很像。
再看一眼,當然知道不是。
赫連響雲堂堂大將軍,便在中原王面前恭敬,也不會卑微。
馬奴渾身上